霍韶霆嘆了口氣,略顯虛弱地說:「我在醫院。」
「怎麼了?」沈棠溪抽了口冷氣。
很快又反應過來,難道是薑明月犯病,他才去醫院,所以對她隱瞞行蹤。
這麼一想,沈棠溪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
霍韶霆柔聲說:「我有些不舒服,在趙士程這裡檢查下,我怕你擔心,所以就沒敢告訴你,你現在要過來嗎?」
原來是他病了。
沈棠溪沉聲說:「你把地址發給我。」
「好。」
掛斷電話一分鐘,霍韶霆給她微信發了個地位,沈棠溪打開導航,直接開了過去。
醫院。
身上插滿管子的霍韶霆將手機扔到一邊,氣若遊絲地看向趙士程:「把我身上這些東西都撤了,我不想嚇到她。」
「三哥,你又何必呢?現在薑明月都知道這件事了,她那張嘴肯定會和嫂子說的,你自己瞞著有用嗎?」
霍韶霆冷冷地看著趙士程:「撤了,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趙士程無奈得很,不情不願地將設備撤走。
但點滴,他是說什麼都不肯拔。
霍韶霆本來想自己動手拔掉針頭。
趙士程不冷不熱地警告:「三哥,待會嫂子來了,你暈過去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而且你說自己不舒服,嫂子來了看你連針都不打,你又該怎麼解釋?」
聞言,霍韶霆的動作停下,乖乖地吊著點滴。
「阿程,待會多餘的話不許說,否則——」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交代多少遍了,這麼多年我不是隱瞞得很好?你還怕我說漏嘴嗎?」趙士程頓了頓,「等見過嫂子我就去研究最新的樣本。」
霍韶霆靠在枕頭上,微微閉眼說:「特效藥,你研製得出來嗎?」
「三哥不相信我嗎?」
「相信,隻是不相信自己。」霍韶霆抬眸,目光落在趙士程身上,「我這身體,好像撐不了太久了。」
他們三個人。
秦兆川中毒最深,所以命都沒有保住,薑明月其次,一直吊著命,而他則是最輕的,這病毒雖然奇怪,但不會傳染人。
除非肌膚碰過樣本。
趙士程嚴肅地說:「三哥,無論如何你自己不能放棄希望,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研製成功的,我不會讓你死。」
霍韶霆薄唇輕微地扯了扯,笑得不置可否。
也在這時,聽到了門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沈棠溪的聲音。
「小舅舅?」
「嫂子來了。」趙士程一改之前的嚴肅,笑得跟隻狐狸一樣,「這麼晚了還要你過來,三哥也真是不知道心疼人。」
沈棠溪看到趙士程也在,再加上這打趣的話。
臉色微紅著說:「是我硬要來的。」
「哦,我懂了,嫂子是過來捉奸的?」趙士程看沈棠溪臉色越來越紅,笑得花枝亂顫,「放心,三哥一直在我這,沒機會找女人。」
沈棠溪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行了,你出去吧,等換藥我會摁鈴。」
「好。」趙士程眨了眨眼,沒有正形地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