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雖然這次戰爭之中,風飛淵在所有皇子之中,所立下的戰功最大,按照陛下之前的意思,風飛淵將會成為風元王朝無可爭議的儲君。但是。”魏桓說到這裡,頓了頓。

“但是什麼?”風飛羽有些焦急地問道。

“但是,可惜的是,風飛淵他和楚劍秋走得太近了,他所立下的戰功,都是依仗楚劍秋和玄劍宗給他立下的。”魏桓微微一笑說道。

“那又如何?”風飛羽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他原本以為魏桓會有什麼高論,卻想不到隻是說一些無關要緊的話。

風飛淵的戰功是靠著楚劍秋和玄劍宗立下的,這不是廢話麼,隻要不是眼瞎之人,都能夠看得到這事。

但這又如何,當初風懿可是說了,風元皇族皇子所立的戰功,無論依仗任何人,使用任何手段,都可以算到該皇子的頭上。

“殿下認為,陛下會放心把風元王朝的儲君之位,交給一個和玄劍宗走得如此近的皇子麼?”魏桓不緊不慢地說道,“以玄劍宗的實力,遲早會成為風元王朝的心腹大患,殿下認為,陛下會坐視這麼一個心腹大患在風元王朝之側成長起來麼!”

“況且,以玄劍宗在這場戰爭中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出了他們的狼子野心,先是以戰陣甲兵來要挾換取了風元學宮積累了數十萬年的珍藏典籍,又憑借破甲液攫取了風元王朝境內的大量礦產資源,把風元王朝僅有的一點家底都搜刮一空。”

“魏某估計,陛下估計都恨不得對楚劍秋這小畜生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了,隻不過之前由於暗魔王朝的大患沒有解除,所以陛下才暫時忍了玄劍宗的所作所為。但是遲早有一天,陛下會對楚劍秋這小畜生動手的。”

“風飛淵和楚劍秋走得這麼近,他所立的戰功全都是靠著玄劍宗的力量立下的,這不是在打陛下的臉麼,你認為陛下會立他為儲君?”

“魏某可以肯定,即使所有皇子都可以成為風元王朝的儲君,唯獨風飛淵是絕無可能。”

風飛羽聽完魏桓這番話,眼神瞬間大亮,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魏桓身前,伸手握住魏桓的雙臂,激動無比地說道:“魏兄當真是本王的貴人,若非魏兄這番振聾發聵的話語,估計本王都還在迷惘之中呢。接下來如何行動,還請魏兄教我!”

在心中重燃希望之後,風飛羽立即又變成了往日那個禮賢下士的五皇子。

“殿下放心,魏某定當竭力輔助殿下,讓殿下成功坐上風元王朝的儲君之位。隻是當殿下成功之日,不要忘了魏某的一番苦心就行了!”魏桓言辭懇切地表露了自已的一番忠心。

其實經過了這一番番的變故之後,魏桓也已經看清了風飛羽這人的心性,委實是難擔大任。

但是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準確來說,是他們整個魏家都騎虎難下。

他們魏家暗中和暗魔獄勾結,又把楚劍秋給得罪死了,除了竭儘全力輔助風飛羽,已經彆無他途可走。

隻有風飛羽成功當上了風元王朝的儲君,才有可能護得住他們魏家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