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回到車裡唐林卻已經在這裡睡著了,好在他現在低燒好了已經變成高燒了,但整個人昏昏沉沉,他自己心裡很感謝梁爽替自己下車,否則他真就危險。他不該在老窩礦乾苦力可是卻不得不那麼做,他人生第一次體會到為官的難處。
風光背後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苦楚,得到的同時也必然會失去一些東西,例如自由和個性。
梁爽回來的時候他有意識可是卻不願意睜開眼睛,他整個人蜷曲在車後座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著,幸好梁爽從礦上給他拿了兩個小的沙發靠墊,靠著倚著都很舒服。
梁爽趕緊探過身子,“你先量下體溫不行我先把你送回村裡掛水,剩下的兩家我跟鄭班長一起去看就行。”
唐林搖頭,“還好,發汗呢,低燒變高燒了,實際比之前要好。38度2,溫度不算高,我剛剛量過。”
梁爽還是不放心擦擦手然後探過來查看,這才說正事,“你躺著我給你說說,這邊情況比較嚴重,但是規模小就兩條礦道,我跟鄭班長商量50個戰士足夠了。”
唐林點頭,“你處理就行了。”這是十足的信任和放權,然後梁爽回去跟礦主這樣說:唐主任需要時間聯係弄不好還要親自跑趟省軍區,你先自救等消息。
當然不能現場答應,要給他希望吊著,然後讓他做出一些具備實質性的表示,不光如此梁爽臨走還說了句:對了,其實安全檢查小組原定昨天下來檢查的,你這裡的確受災了,可是受災的根源還是安全生產工作沒做好,即便是下雨也可以封礦的。是唐主任跟人家接受了40多分鐘人家才回去,說延後檢查。
這就是手段,無處不在的手段,唐林使用的還不熟練還很生澀,不過從小就見識這種手段的梁爽卻很習以為常。她不是個喜歡手段的人,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人生通常都是這個道理,有時候一個人他什麼都知道他隻是不說而已,那也是一種極高的境界。
這邊回來唐林跟鄭班長通行,其實通行的還有洪奎和他的幾個人,現在他們是唐林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當然他們還不知道唐林的情況,都是**的車子,剛才唐林也讓他帶著人進去拍攝。
回來洪奎頓了頓,拉門上了悍馬車,唐林不得不坐起身,洪奎卻直接打開他的小的三防攝像機直接錄像。
完全的突然襲擊,唐林無奈的摸摸鼻子,躲著鏡頭,“”低燒退了,隻是有點高燒,我身體好了……”唐林有些無力的解釋,才反應過來的梁爽趕緊跑過來關上車門,“洪導,對不起,唐主任現在需要休息,到了下一個礦區在拍攝吧!”
洪奎的攝像機卻突然對準了她,“梁主任,那請你說說唐林現在的情況,好麼?我們有權知道事實。”梁爽沒想到洪奎的鏡頭對準她,她跟唐林學會的第一件事也是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低調。所以她趕緊彆過身子,快速上車,一個字都沒說。他這種是最老練的應對方式,把洪奎都弄得一愣,心說這小丫頭從哪學的這麼老道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