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崔紅英,她手中端著一個食盒,對著方想說道:“方想,要是沒有吃飽的話,我給你留了點飯,你可以再吃點。”
方想麵無表情:“我說了,我吃過了。”
“那個。。。。”崔紅英見他態度生硬,訕訕的說道:“方想,我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自然是愛你的,隻是我們接觸的時間太短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可是你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i儘量記足你。”
崔紅英的很溫柔,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慈母。
方想的心動了動,可是想起昨天她的態度和話語,不免有了一點猶豫,可他還是輕聲的說道“好吧,我有什麼會跟你說的。”
他之所以這樣讓,是因為要是自已一直表現的很疏離的話,估計他們有什麼計劃,也不好實施,若是自已的態度放軟一點的話,或許他們很快就會露出真麵目呢?
其實他心中還有一個念頭,要是傅廷山和崔紅英真的是為親情的話,那是最好的。
崔紅英聽他這樣說,眼圈一紅:“那就好,那就好。”說完,將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就離開了。
有那麼一霎那,方向能感覺到她確實是真情流露,方想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說實話,自已現在就像是一隻孤獨的狼,對這種溫馨的場景,還不是很適應。
估計很長時間,也不能融入進來,習慣已經養成了,很難改的。
窩屈,我在想什麼呢,他們隻是簡單的幾句話,自已就感動了?還有沒有立場了?還有沒有原則了?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現在主動的將腰子,肝子,骨髓貢獻出來,還能省很多過程呢?
在他的心中,傅家還是圖他什麼的,要不,怎麼自已都那麼頂撞傅廷山了,他還是不願意讓自已走?
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熾白的燈光,冰冷的手術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個頭戴帽子的醫生,手中拿著泛著寒光的手術刀,向著自已揮動著。
啊~~~~
方想一陣驚叫,猛地坐了起來,臥槽,居然讓噩夢了。
自從自已第一次揮刀砍向文三之後,從來都沒有在讓過噩夢,今天這是怎麼了?看來執念是真的強啊。
看了看時間,半夜三點,幸虧自已睡在一樓,要是在二樓,估計那些人都會被自已驚醒吧。
方想坐在床上,沒有開燈,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他安全感十足。
一直到天明,他都沒有再睡,直到聽到外麵有了動靜,他才從呆滯的狀態中醒過來,該起床了。
他準備洗漱一番,讓自已清醒一些,自已居住的屋子很小,原來應該是個儲藏間,根本就沒有獨立的衛生間,於是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