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愕的看向倒在地上的謝天乾。
“不好,他確實是腦風發作了!”
杜回春一聲驚呼,神情有些焦急和擔憂。
腦風發作,如果救治不及時,就算能保住命,病人也極有可能終身偏癱。
李力夫、胡金方、安維信等人,驚愕站起,看向舞台上的謝天乾。
“救……救我……”
謝天乾此時已經說話都含糊不清了,勉強吐出三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但他的雙眼,卻緊緊盯著皮陽陽,充滿了哀求。
現在他徹底相信皮陽陽的話了,心中已經十分後悔,沒有早點求皮陽陽。
一拓苟失的麵色瞬間變得多彩起來,驚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謝天乾,愣了片刻,才有些慍惱的說道:“起來,裝什麼裝?”
好家夥,他以為謝天乾是故意裝的,根本就不相信一個人剛還好好的,突然就腦風發作了。
謝天乾心中一萬匹艸尼馬呼嘯而過,想要破口大罵,但已經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了,隻能在心中狠狠罵著一拓苟失。
皮陽陽卻是攤了攤手,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怪我咯?我提醒過了,你不信,現在發作了,怨誰?
這時,一旁驚愕看著的柳聞,俯身搭上謝天乾的腕脈。
片刻後,麵色驟然改變,驚疑的盯著一拓苟失說道:“他不是裝的,是真的腦風發作了!”
一拓苟失冷笑一聲說道:“不可能!剛才我給他診脈的時候,他的脈象穩定,根本沒有腦風之症!他肯定是裝病的!”
柳聞頓時急了,怒聲說道:“虧你還是國三大名醫之一,真病假病都看不出來嗎?”
苗易也上前搭了一下腕脈,眉頭一皺,點頭說道:“沒錯,他這是腦風之症,而且,來勢凶猛,病情複雜。一般的手段可治不了……”
一拓苟失神情再次改變,也俯身去搭謝天乾的腕脈。
此時的謝天乾,殺了一拓苟失的心都有了。
老子都快要嗝屁了,你們還在沒完沒了的搭脈,還懷疑老子是裝病?老子裝你大爺!
可惜,他的怒罵變成了毫無章法的“嗚嗚啊啊”聲,就算世界上最牛逼的鳥語專家也隻能翻白眼,一個字也聽不懂。
杜回春見苗易、柳聞都已經確診,他有點急了,看向一拓苟失說道:“苟失先生,你誤診在先,現在又不能確定患者病情,這一局,還用繼續下去嗎?”
一拓苟失在再次搭脈後,眉頭一凝。
他心中暗暗驚疑,因為開始他給謝天乾診脈時,確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
可是現在謝天乾的脈象,又真的是腦風之症。
也就是說,謝天乾的病情,就是剛剛突然發作的。
這他媽簡直太寸了,這麼巧的事都讓他遇到了。
可事實擺在麵前,由不得他不承認。
他隻得轉身,打開擺在桌子上的小木箱,取出一包針來。
謝天乾是他接診的病人,現在發病了,他自然不能不管。
針包打開,整整齊齊三排銀針,正好一百零八枚。
一拓苟失撚出一枚銀針,來到謝天乾麵前蹲下,雙目緊緊盯著謝天乾的腦部,右手銀針緩緩紮進其“百會穴”中。
隨即,他又快速將兩枚銀針紮入其“上星”、“神門”兩處穴位。
說來也怪,這三針下去,原本還在渾身抽搐的謝天乾,逐漸平靜下來。
一拓苟失鬆了一口氣,叫人幫忙將謝天乾抬到桌子上,仰麵躺好,其頭部露出桌麵。
然後他解開謝天乾的上衣,銀針不斷紮入其體內。
很快,謝天乾渾身上下都已經紮滿了銀針,宛如刺蝟。
一百零八枚銀針,所剩不過十幾枚了。
皮陽陽一直淡然看著,當他看到謝天乾身上紮了近百枚銀針後,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這是……天罡地煞針!”
李力夫雖然在台下,但他依舊看出了一拓苟失所用的針法,不禁失聲說道。
他就會天罡三十六針,天罡地煞一百零八針,他還不能完全掌握。
這路針法,拆開就是天罡三十六針,地煞七十二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