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曄沒想到葉靈這麼直接。</p>
有時候女方太直接了,把男人該說的話都說了,男人會不知該如何招架。</p>
慢半拍,楚曄開口："可以。"</p>
葉靈微微仰頭盯著他漆黑溫潤的眼睛,"可以得到嗎"</p>
可以得到你嗎</p>
楚曄原本想送她錢送她禮物,送車送房,至於其他,看緣分。</p>
畢竟是救過自己的人,他對她印象一直挺好的。</p>
否則不會派人找她那麼多年。</p>
可是這麼快,互相不了解,就讓他給個答複,楚曄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p>
感情方麵,他遺傳了父親的慢熱。</p>
楚曄伸手拿起葉靈的湯碗,幫她又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麵前,"先喝湯,等會兒我們去故宮,再去商場。"</p>
葉靈咧開嘴笑,笑得大眼睛彎彎,"你這是在婉拒我嗎"</p>
"先互相了解一下,覺得性格合適,再談下一步,這是對你負責。"</p>
葉靈不接話,端起碗遞到嘴邊喝湯。</p>
喝得呼呼嚕嚕響。</p>
喝完她放下湯碗,衝楚曄道："我開玩笑的,你彆當真。"</p>
楚曄抽了張餐巾紙遞給她,"擦擦嘴。"</p>
葉靈接過來擦了擦唇角的湯汁,"我是不是和你們圈子裡的大家閨秀不一樣不夠淑女,不夠優雅"</p>
"我們圈子裡的人,也不全是淑女,大家各有性格,你跟我妹妹有點像。"</p>
"是嗎"</p>
"是。"</p>
二人離開餐廳,去了故宮。</p>
保鏢交錢買了門票。</p>
楚曄給葉靈講故宮裡的種種典故。</p>
他打小在京都城長大,對這裡的一切了如指掌,都是母親顧南音告訴他的,包括一些靈異事件,講起來如數家珍。</p>
葉靈耳朵聽著,眼睛望著他的臉,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唇,笑道："你比我想象得有意思。"</p>
楚曄微微一笑,"謝謝。"</p>
輾轉間,二人來到後麵的宮殿。</p>
保鏢跟在後麵七八米開外。</p>
葉靈隔門望著外麵氣派裡麵卻空空的殿堂,歎道："生前再風光,死後白骨一堆,人生來可憐。偏偏當時不自知,一群女人,為著個男人,爭得死去活來,鬥來鬥去鬥到最後一場空。"</p>
見她如此悲觀,楚曄問："是不是家裡出變故了"</p>
葉靈沒應,"我們走吧,突然有點冷。"</p>
楚曄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p>
這會兒是午後,秋日的陽光大而明亮地懸在天上,並不冷。</p>
二人朝原路返回。</p>
到達保和殿時,楚曄問道："葉小姐家是哪裡"</p>
葉靈避而不答,隻說："叫我葉靈吧,我算哪門子小姐"</p>
"好,你今年多大了"</p>
"二十出頭。"</p>
她的身世,助理沒查出來,很神秘的一個人,家是哪的未知,父母是誰也不知。</p>
但是她的長相和他記憶裡的模樣,大體符合。</p>
上車後,楚曄把她帶到了商場。</p>
直接去了珠寶首飾區。</p>
平時逢年過節過生日,送母親送妹妹和其他女性家人禮物,他都是親自來挑選一樣珠寶。</p>
帶著葉靈徑直走到他常去的品牌櫃台。</p>
楚曄對葉靈說："想要什麼直接挑,不要在意價格。"</p>
葉靈偏頭衝他咧嘴一笑,大眼睛彎得眯成一道縫,"霸道總裁愛上我嗎以前總覺得電視劇裡演得太浮誇,沒想到今天被我遇上了。"</p>
楚曄笑。</p>
沒想到她還挺可愛。</p>
有點不拘小節,有點俏皮。</p>
他溫聲說："快選吧,選完了,再帶你去選包選衣服。"</p>
葉靈低頭看看櫃台裡的白金鑲鑽手鏈,看了好一會兒,抬起頭對他說："不買了。"</p>
"不喜歡這個牌子那我們換一家。"</p>
"不要了。"</p>
楚曄以為她不好意思,指著她剛才視線瞟過的幾條手鏈,對售貨員說："把這幾條全包起來吧。"</p>
葉靈吃驚得睜大眼睛,"我戴不了那麼多,一條就好了！"</p>
"沒多少錢。"楚曄對售貨員道："開單吧,我去刷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