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幕後之人是誰。
蘇婧瑤冰冷又淡漠的聲音從茹兒頭頂傳來,每一個字都仿佛裹挾著寒霜。
茹兒感覺如墜冰窖,刺骨的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
她的身子劇烈顫抖著,如同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嘴唇哆嗦著,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主子,奴婢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她一邊哭訴著,一邊拚命地磕頭,額頭上很快就紅腫一片,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劃過她蒼白的臉頰,留下一道道淚痕。
蘇婧瑤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精致的麵容上籠罩著一層寒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
她可沒什麼時間跟一個宮女耗著。
靳太醫,她既然刺繡這麼厲害,這雙手就彆要了。她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沒有一絲情感。
茹兒聽聞此言,猛地抬起頭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被眾人稱讚為東宮最善良的女子,竟然會說出這般狠心的話來。
主子難道在與她說笑
可是看著主子冰冷的眼神,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蘇婧瑤沒有理會茹兒的眼神,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給了離璟一個眼神。
離璟立馬會意,他從隨身帶著的醫藥箱中拿出一瓶藥水,動作熟練地給茹兒灌了下去。
這藥水有鎮痛的作用,很快,茹兒就感覺自己全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
離璟拿出一瓶軟化膏,又拿出一個鑷子,軟化膏塗抹在茹兒的指甲上。
隨後淡定又從容地當著茹兒的麵輕輕鬆鬆地拔了她一個指甲。
茹兒因為藥水發作的緣故沒有絲毫感覺,她隻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指甲從手上分離,眼神中滿是驚恐。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想要發出尖叫,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恐懼,無助。
蘇婧瑤微微抬了下手,示意離璟停下,然後冷冷地問道:願意說了嗎
茹兒咬住自己的嘴唇,她不敢說呀,她說了也會死的。
但看著蘇婧瑤冷漠的眼神,她又感到一陣絕望。
蘇婧瑤輕嗬一聲,倒是有骨氣,繼續吧。
茹兒看著靳太醫,就仿佛看見了惡魔一般,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心中充滿了恐懼。
她渾身癱軟,用儘全身力氣,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主子,你沒有權利動用私刑,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這般蛇蠍心腸,定會厭棄你。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恨意,仿佛要將蘇婧瑤刺穿。
那你試試若是還不說,我會將你的手指,腳趾,全部的指甲都卸掉哦,然後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你要試試嗎
蘇婧瑤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純真的笑容。
可是對於茹兒來說,這笑容仿佛來自地獄,讓人不寒而栗。
她的聲音輕柔而緩慢,卻如同惡魔的低語,充滿了威脅與恐嚇。
茹兒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滿是恐懼與絕望。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顫抖著,牙齒不停地打著寒顫。
離璟對於茹兒的惶恐表現得無動於衷,他不緊不慢地將軟化膏塗抹到茹兒其餘的指甲上。
茹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又一個指甲緩緩地從手指上脫落。
這一刻,她終於遏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她寧願死,也不要接受這樣的折磨。
蘇側妃是魔鬼,她是魔鬼啊!
說,奴婢說。
茹兒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聲音顫抖著說出這句話。
是.....是太子妃。
蘇婧瑤發出一聲輕嗤,聲音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離璟,繼續。
茹兒瞬間又瞪大了眼眸,不,不要,她在心中瘋狂地呐喊著。
是,是安良娣!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此時,妙月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神情十分淡定,雙手穩穩地捧著一個錦盒。
主子,奴婢在茹兒房間發現了太子妃的金步搖。
她不慌不忙地將錦盒呈上。
蘇婧瑤聽聞此言,右手緩緩抬起,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臉上露出一抹沉思。
難不成安錦妍要利用她陷害淩悅蘇婧瑤低垂的眸中透著一絲陰狠的光。
她找死。
隨後,蘇婧瑤緩緩抬起頭,看向離璟,離璟立刻心領神會,身形一閃,瞬間來到茹兒身旁,揚起手,猛地一下將茹兒敲暈了過去。
既然算計到我身上,我怎麼能不給她們一個回報呢
茹兒滅口,靳太醫,麻煩了。蘇婧瑤的語氣冰冷而決絕。
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她可從來不會手軟。
若是茹兒招了,她就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若是不招,她就給她一個痛苦的死法。
離璟聽聞此言,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他迅速行動起來,將茹兒滅口,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茹兒的指甲粘回去,儘量不讓任何人發現一絲異常。
將我們的人從安良娣那裡拿來的手帕放到茹兒身上。蘇婧瑤轉頭平靜地吩咐妙雲。
蘇婧瑤準備在太子的生辰宴上好好地施展一番,來個一箭雙雕。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絕美的臉蛋上,雖是溫柔的笑容,卻讓人感覺到一絲滲人的寒意。
隨後,蘇婧瑤微微蹙眉,開口問道:那件宮裝我要如何才能繼續穿
若是不想打草驚蛇,這宮裝還是穿到宴會去比較合適。
離璟思索一會兒後,回答道:棕櫚炭和血餘炭與益母草相克,可以綜合掉益母草的藥性。
微臣用這兩種藥材打磨成粉,再配些香料掩蓋其味道,塗抹在側妃裡衫中,可以隔絕掉益母草對母體的侵蝕。
嗯,那你準備一下。蘇婧瑤輕輕點頭。
等蘇婧瑤一切準備妥當,時辰也差不多了。
她靜靜地坐在榻上,身姿優雅,神情悠然,沒有絲毫的慌亂與緊張。
離璟行禮退下,剛出殿門,身著黑金蟒袍的君澤辰也迎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