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滿是柔情,輕輕地靠在君澤辰的懷裡。
君澤辰壓在心上的那塊石頭似乎終於落了一些下來,一個太醫罷了,什麼也沒有,瑤瑤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他的心情如同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兩人柔情蜜意地談笑風生,微風輕輕拂過他們的麵龐,君澤辰爽朗的笑聲和蘇婧瑤清脆的笑聲交織在一起。
吹著夜風,帶著絲絲涼意,聞著荷香,香氣沁人心脾,他們陶醉其中,好不快活-
鐘粹宮。
白蘭一路小跑著進了鐘粹宮偏殿,腳步匆忙,氣息也有些紊亂。
主子,主子,大喜,陛下複了您的賢妃之位,三皇子也從明妃那兒接回來了。
白蘭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尖銳,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眼神中滿是喜悅。
原本無精打采坐在榻上的安錦研聽此,先是身子一僵,還沒反應過來,呆滯著,雙眼無神,如同木偶一般。
隨後才如夢初醒般不可置信地問道:當真
她的聲音顫抖著,似乎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
是的,主子,許修容才是毒害楚美人的真凶,陛下已經將她貶為庶人,搬去冷宮了。
白蘭興奮地說道,眉飛色舞,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安錦研眼神一暗,瞳孔猛地收縮,眸底閃過一絲狠厲,果然,就是這個女人陷害她。
嗬,陷害了她,竟然還厚著臉皮找她聯手對付皇後,她有那麼蠢嗎
也不想想陛下都獨寵皇後兩年了,皇後不僅生下了嫡長子,還生下了龍鳳胎,她們拿什麼和皇後鬥
安錦研心中想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隨後她臉上瞬間煥發出光彩,從榻上款款起來。
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去冷宮好好瞧瞧這位背地裡陷害本宮的賤人。
她的語氣中帶著威嚴和迫不及待。
是,主子。白蘭應聲道,趕忙去準備。
安錦研被降為婕妤幾個月又重新坐上了隻有一宮主位能坐的轎輦,她的手撐在扶手上,手指微微彎曲,眼神中全是傲氣,目光直直地直視著前方,下巴微微揚起,儘顯威風。
等安錦研到了冷宮,她眉頭緊皺,嫌棄地看了眼冷宮的環境,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隨後在冷宮宮女戰戰兢兢的帶領下直接去了許詩盈的殿宇。
冷宮內,桌椅是破舊的,上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灰塵。
炎熱的天氣讓殿內顯得更加沉悶,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許詩盈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頹廢地坐在冷宮破舊不堪的凳子上。
整個人耷拉著,雙眼空洞無神,目光呆滯,不明白一瞬之間,她為何從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修容娘娘,六皇子生母淪為了淒涼冷宮的棄婦。
喲,許庶人,本宮來了,怎麼不快過來行禮
安錦研走進來,臉上帶著輕蔑和得意,聲音尖銳充滿嘲諷。
許詩盈緩緩抬起頭望了過來,是賢妃,她複位了,華麗的宮裝也換回了四妃才能穿的尊貴款式,昂首挺胸,威風凜凜又高傲無比。
嗬,我如今都這樣了,還在乎是否給你行禮嗎
許詩盈冷笑一聲,聲音沙啞而虛弱。
安錦研眼神瞬間一冷,她快步走到許詩盈麵前,啪地一聲,用儘全身力氣一耳光直接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迅猛而有力,許詩盈被打得頭猛地一偏,甚至身子都跟著劇烈搖晃,差點歪倒在地上。
本宮與你有何仇怨,你要陷害本宮
因為你的陷害,本宮從府裡帶來的貼身宮女白芷身死,打你這一巴掌,都不能解本宮心頭之恨。
安錦研怒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你就好好在冷宮活著吧,本宮不會讓你死,本宮會讓你體會白芷生前的痛苦。
安錦研想到白芷為了救她,被處以極刑慘死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
安錦研雖然對這些下人不會有多少真心,威脅到她生命時她會毫不猶豫舍棄她們,但是白芷與她一同長大,感情深厚,死得這般慘,她又如何能不動容。
都是這個賤人,為了對付皇後拉她下水,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安錦研心中咒罵著,容貌在後宮不算頂尖,家世更是平平無奇,不過是有了六皇子,便想要對付皇後,真是癡心妄想。
賢妃,枉你有這麼好的家世,難道就真的甘心一直屈居人下嗎我既然入了後宮,爭一爭有何不對,隻是我棋差一招,輸了罷了。
許詩盈眼神中燃燒著憤怒和不甘。
若是她有賢妃這般的身世,也不會每一步都走得這般艱難!
安錦研卻不屑一顧,嘴角上揚,露出嘲諷的笑容。
屈居人下又如何本宮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像你這般,不是勇氣,而是飛蛾撲火。
隨後安錦研轉過頭,吩咐道:白蘭,每日派個太監來掌摑許庶人二十個耳光,讓她好好反思自己的錯誤,既然身在冷宮,也不必吃的多好,穿的多好。
賢妃!你小人得誌!我即使進了冷宮也是皇子生母,你如何能罰我私刑
許詩盈怒不可遏,眼神仇恨地看著賢妃。
安錦研彎下腰,湊近許詩盈的眼睛,你能耐本宮何她帶著滿滿的挑釁。
說罷,她直起身子,驕傲地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冷宮,留下許詩盈在身後絕望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