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是的，你不可能……”</P>

陳光硬生生打斷老爸的話：“就是我做的，以前的一個同事他們公司有這類產品要處理，叫我過去看看，我覺得合適就收了，然後就賣了，本來我想馬上辭職專門做這個事情的，阿榮說這個事情風險還不小，怕砸手裡，所以我才擱置了，要不，現在我都辭職了。沒錯，我做的。”</P>

老爸聽見這話反而沉默了。</P>

反而是老媽著急了，忙著問：“哥哥，你要辭職？上班不好嗎？弟弟，馬上要上班了，要他過來給你幫忙的。”</P>

陳光：“打工就是賺口吃飯的錢，現在經濟環境還行，生意還比較好做。我是想做生意，阿武的事情，我會上心的，他想來上班，我會去找人說。”</P>

晚上的談話草草結束。</P>

老兩口睡眠淺，躺在床上沒睡著，低聲說話。</P>

老爸：“阿光現在這麼著迷做生意，著急想賺大錢，絕對是謝榮的原因，阿光是多麼踏實的人，現在一天天的折騰，想做生意，就讓謝榮一個人做就行了。”</P>

老媽提醒老爸：“你彆瞎說，剛才你沒看見嗎？”</P>

老爸：“看見什麼？”</P>

老媽：“兩人買了個新手機。”</P>

老爸吃了一驚，這個東西絕對是廢錢玩意，再次確認：“買了個新手機？哦，難怪，看樣子是賺了點錢，哼，剛賺點錢就開始亂消費，也不知道省點，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的是。”</P>

老媽捅了一下老爸說：“你行了，賺錢了不是好事，這年頭誰不想多賺錢，買手機這個事情絕對是你兒子提的，謝榮多省錢你看不見？！”</P>

老爸罵了句：“敗家玩意兒。”</P>

賺錢了，添置東西怎麼滴都是好事，老兩口忍不住笑笑就算了。</P>

老媽開始打鼾了，老爸是個典型的操心命，想了半宿終於有了新方案，就等第二天找個合適的機會跟老大和他媳婦談。</P>

第二天吃完早餐，陳光匆匆出門，今天謝榮也要去進貨，也一塊離開。</P>

老爸坐在客廳椅子上，招呼兩人晚上早點回。</P>

*** ***</P>

又是一家人團團坐，開家庭會。</P>

老爸起頭說話：“阿榮阿光，這次老爸去醫院複查，老媽陪著，也沒彆的什麼地方可以住，隻能住在你們這裡，要麻煩你們一陣子了。”</P>

這算什麼事情，小兩口連忙表態：“這有什麼麻煩的，需要我們去醫院接送就告訴我們。”</P>

老爸擺擺手，“不用你們接送，有你老媽陪我，我自己能走。”指揮老媽說後麵的話。</P>

老媽：“我們年紀也大了，老爸身體不好，家裡那些活是做不了，過段時間，看看你們給我們找點活，自己租個房子就行，方便你們經常回來吃飯就最好。”老媽說得太含蓄，小兩口沒太聽明白，急性子的老頭自己說開了。</P>

老爸：“你們結婚也有些日子了，看看什麼時候要小孩，我跟你們媽也能幫個忙。”</P>

陳光趕快解釋：“老爸老媽你們要住下，我們肯定沒什麼意見的。至於小孩的事情，我們有規劃，暫時還沒打算，要等家裡經濟情況穩定些再說。”</P>

老爸：“經濟情況穩定再說？怎麼算穩定？是要開廢品收購站嗎？”老爸一語道破。</P>

經過昨晚，陳光也沒打算瞞著，直接就表明了態度：“是啊，我都想好了，也聯係了幾家廠，租好場地就開始。“</P>

老爸斬釘截鐵地說：“廢品站我和你老媽開，你們去上班，我和你們老媽跟房東都談好了。”</P>

“什麼？！”消息來得太突然，陳光和謝榮的眼睛都睜大了。</P>

老爸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樣，“我和你們老媽開這個廢品站，等房東把場地清理出來，我和你們老媽就搬過去了，房租我們自己出，平時，阿光該上班就上班，阿榮該開店就開店，下班就過來吃飯，不用交錢了。阿光聯係的廢品業務賺的錢全歸你們，我們也不要，阿武也不許插手。平時，我跟你們老媽賺的錢，年底算賬，你們兄弟倆平分。”</P>

震驚！思路混沌！</P>

老爸這套亂拳打得小兩口全暈了，說不出哪裡不好，又總感覺有些些不對，反正就是讓你說不清楚。</P>

小兩口回到自己的房間，謝榮總結了一句：“野路子還是老人家耍得好。”</P>

陳光已經明白，心中默念，“老爸還是這麼獨斷專行，一方麵阻止了我辭職，讓我按你的意思繼續打工，讓謝榮安心備孕。另一方麵，攬下廢品的活，多少有收入，阿武也有個退路。隻是這個事情讓人感覺不舒服，很不舒服。”陳光知道謝榮還沒明白過來，等她明白過來，這就是暴風雨降臨的節奏。</P>

趁著謝榮不在家，陳光找到老爸，“老爸，你這樣做太突然了，事前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我，想過我和謝榮的日子？”</P>

老爸沉默了好一會兒， 眼瞼下垂，狠狠地說：“怎麼叫不想你們？你是老大，家就是這樣的家，這也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