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廖的山岡，武者聶和陌生女孩或禦劍飛行，在遠方還有不知名的劍客。陌生女孩臨走，還凶惡的對我說：“遇見我我還會打你。”我問：“什麽仇？”陌生女孩說：“你侮辱美麗的女子，這些是我不能承受之輕。”我笑了笑，藐然說：“看上去很美的女子，誰不願意在這樣？”

潘曉和我爬上黑牌卡車，繼續地跟車給南嘉省的戰士送衣，柴油以及靈氣等等。我看見黑牌卡車的煙囪冒著淡淡的魔氣，逶迤地駛向連雲港，在車內我看見還有教廷道派的，這左史藐然地問：“你到通幽境界了嗎？”我說：“我月底才參加教廷神格的命運啟迪，什麽教派要人嗎？”他說：“除了我們道派，還有劍派在招，你有什麽看法嗎？”我說：“我不知道這些，我這無名之輩還很惑然。”

南風迎麵吹來，塵埃，有柴油燃燒的化學氣味，我身邊還坐著陌生女兵。她不停地問教官：“你能不能給我電話，我還有事。”

教官不耐煩地說：“什麽名字？還不能用通信，暴露了我們怎麽辦。”陌生女兵低聲說：“我叫趙顏，我想我沒有違反兵團。”

“敞著？你的軍衣怎麽回事？紀律。”

“我不是故意的，教廷會罰我嗎？”哭了的趙顏突然站起，舞著M16A4製式步槍唱：“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在這我的倒影裏麵①。”旁邊的我有些樂不可欲，於是問她：“想男朋友了嗎？在這裏麵很壓抑？”趙顏有些生氣的罵：“你給我爬得遠遠地，我不會理你們這些壞兵。”我笑了笑囅然地問：“你會爬嗎？”趙顏很鄙夷的說：“大叔你才是吃草的動物。”我說：“性格再差你會變怨婦的。”趙顏又唱：“身邊沒有鹵蝦沒有啤酒也沒有愛我的。”然後我倘然說：“原來是餓壞了，我有薯片零食你要嗎？”

道派的其他女孩看了看我，伸手說：“她不要我們要。”我低聲說：“你有煙草和我換嗎？”潘曉走了過來，將我的旅行零食分給她們。

然後我摸了摸我的前蘇聯列夫手槍（又稱TT30），還在，於是檢查擊錘是否正常，教官看了看問我：“在哪裏買的？多少貨幣？”我說：“1000塊錢的爛槍。”教官說：“你不如買老牌的M1911。”我說：“在默戎教廷懲處我，於是把我M1911給警務了。”

教官要了我玻璃杯，裏麵是陌生女兵給的茶，我翻看手表的天氣預報：夜間（－17℃），星辰在麥田升起，然後我思考：“三三年冬。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我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繼續地讀露易絲·格麗克（LouiseGlück）的現代詩②。

以前好像在路旁書攤上看到過，以為與<艾略特詩集>類似所以沒買來看，不想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再想找找，被人買走藏著。

最有名的手抄本傳遍了我們。黎佲問：

“你還帶著這本我給你的詩？”我以為這女孩睡了，剛才沒叫她吃飯，我說：“還有全麥麵包，你要嗎？”黎佲說：“我不餓。要是有安大略冰酒就好了。”我說：“你該讚美夜店，在這裏得到什麽？”黎佲說:“我我才來這裏受罪。”

我剛試圖說話，教官忽然發起命令：“無人區。我們要警惕這裏，偽軍會過路。”教廷道派的左史問：“還要什麽時候才到連雲港？”教官看看野戰地圖說：“我想應該還有70公裏。”趙顏笑著說：“這路我走過無數你不會明白什麽叫寂寞如雪。”

“聊天嗎？我感覺很悶。”

然後趙顏突然悶不作聲，血液是這女孩的，教官怨恨地喊：“快。藏起來。丞丞找到打黑槍的家夥好嗎？”周丞說：“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