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黑夜開始從大地上升起。我們走過悲傷以前。這也將是事實。
可是黎佲卻和我那麽遙遠。
那段過去。我也有些難過。深處。仿佛。我們所身處的集體。所以我蹲下來,想象女孩如此寂寥。依稀地感覺到黎佲在微笑地看著我。身著黑衣。
劍氣嗎。
我覺得這些花是自己落的。多病而又被愛。就這麽發生在邊緣,於溪望著我問:“你討厭我嗎?”
我看著這女孩的黑發,似乎還有些陌生,誰也不說話,我感受到它的幽暗。就像,我還見花很美。
深夜我望著不遠處的闌珊燈火。
緩緩地從湖邊一棵大樹的陰影裏站了起來。就像在相擁時也會偶爾產生世俗的氣息。
於溪問:
“知道以前是什麽嗎?”
恍惚間。
“對於黑暗有什麽看法?”
於溪忽然說:“我想神將信任你,直到你無法證明你自己。”於是我笑笑問:“某幻覺將在某日,帶我走?或許我將在幽暗裏麵。”
“我們的黑夜嗎。”
那些遠方的老人說:“默而成之,存乎德行。”我忽然地不知所以,這老人在拐角消失,就像破碎虛空似的遠去。
然而說到他們。我不由地想到黎佲:長發,習慣有些時候獨自承受。
某天我正和黎佲看海。再然後,礱水卻撐著很灰的傘跑到她們的身邊。頃刻黑線的我看看,礱水硬要把蘋果塞進她的手掌,他突然靠近。董冬冬倉皇說:
“那些遠方的嗎?”
看見礱水這樣糾纏我們校花,襲月這廝大老遠就喊道:“礱水,什麽時候這麽妖嬈?調戲我們的良家婦女。”
礱水嚴肅問:
“怎麽?不準嗎?”
襲月兩拳就把礱水的眼睛打黑:“那麽蠢嗎?”這些象是很近,斷斷續續的。在秋末的下午。
我不自覺地想到自己,覺得蘧然。在我看來具體感的方麵表現憧憧。「MYEXODUS」,「鯨歌」,「ATTILAS」這些幻覺嗎。
雖然魏魚與霍雨也沒有對此作出交代,也未對這加以區分,並在同一意義上讓它們互相代替。離其自己。甚實感於自我的落寞,我全不知道。使人之內而得俱然。
於溪說:
“過程是最後的,事實是最後的。”這些限製我們的直覺。仿佛惟有沉落到水底那些從不腐爛的意象。
仿佛斷裂。開始變得緩慢。
我和這些女孩喜歡抽比較濃烈的煙草。喜歡蹲在馬路邊上曬太陽,喜歡什麽都不說靜靜的看著我,然後突然飲酒。地鐵裏麵變得空蕩。我想我的心性與氣質和這些花瓣相去。我憂戚。
我知道黒社會女孩魏魚和MAVINRN會跳舞。
驀地。甩動黑色的頭發。終於。四散的幻覺從她的麵前落了下來。漸漸地,她的動作慢了下來,隨著搖滾的悶響,冰冷。她手腕上的那根紅繩子,變得越來越妖嬈。
以夜為始。
然而我想這個時候我大略要離開。而且他們都嫉妒我:於溪驀地牽過我的右手走在路上,仿佛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