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溪在那裏沉默了一會。她似乎半信半疑。而魏魚唱著SUZANNEVEGA的歌。
蕭也想。舊的感覺給我安全。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這裏特別混亂。也有大麻鴉片。天是這樣藍。時間是這樣慢。隻有兩件事情能夠讓黑道魏哥憂鬱。
除非是他深愛的女孩。否則他不會在深夜。我說:“那你的那份肯定不知不覺地就沒了。”他說:“我會無如之何。”
我第一次到這個陰暗。
一個女人遞了一杯冰水給我。是虞詩。她說:“我一直在看你。”就在這個瞬間我看著陰暗光線中的陌生女孩。
潘曉說:“看看這個喜歡你的女孩。”我知道她在下麵。
什麽也沒帶,我空空的去了機場。我特意去洗手間照了照鏡子。看到那個年輕的女孩,舊牛仔褲,男式的棉布襯衣。可是我控製著自己。我就知道有些付出不會有結局。
到廣島機場的時候,天氣突變。下起雪,並且寒冷。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想。於溪的身體陌生而溫暖。我對她說,你現在已經無法後悔。她微笑著看我。我看著蒼茫。
然後整個人完全喪失了分量。任何一個小小的瞬間就會有喪失的可能。黑道魏哥和於溪放肆地大笑起來。
因為這些無法把握和預感。
他說:“為什麽你長大以後卻會變得愚蠢。”何處冷漠地看著他,忽然說:“我什麽東西也不帶走。我隻要離開。”然後我靠在玻璃上等待。整個城市被淹沒在蒼茫的大雨裏麵。
漆黑如水的長發,濃密而沉鬱。
這樣的女子隨於何處。然後在淩晨的時候。這也許是他生命中最寒冷的一個冬天。
黑暗象生命一樣空虛和快樂。
他和她有著不同階層的生活。她是隻在他的黑暗中出現的女孩。
第二年的冬天到了。黑道魏哥坐在櫻花樹下麵的草地上,看著來往的行人。他再次感覺到空虛。他不知道為什麽。他已經忽略時間的存在。隻是感覺到天氣又變得寒冷。
這樣年輕的女孩。他看著她。她其實不需要任何東西。
女孩冷冷地看著他。
他不知道自己的欲望從何而來。突然撲上去。一下。一下。又一下。
那困擾了她很久的幻覺。她憎恨教父再次給她以寂靜的背影。在空蕩蕩的深夜的車站裏。突然寒冷。黑道魏哥看著。散發她漸漸生疏的清香。可是,她忘記她本身就是他最大的陰影。
她有了墮入黑暗的預感。
她渴望他能夠撫摸並給自己,而不是把她一個人留在黑暗中。
這個來自西北某個城市的女孩。
他不知道。她輕輕地笑。但是他逃不了。也是在這裏?她的黑發長長地流瀉下來。陌生女孩說:“我真想你能和我一起體會。”黑暗中我記得那樣的眼睛。
深夜她的每一個暗示給黑道魏哥。我說:“不會。我在上麵等你們。”
蕭也想。我坐在最高的地方看遙遠的海麵和起伏的山巒。這刻,然後於溪找潘曉:“安。你們在哪裏。”我們同時轉過身去。
我漸漸沉寂下來。
為什麽。
黑道魏哥說她其實不喜歡我。她迷惘地看著我。為什麽他對我說這些。她不知道為什麽黑道魏哥會注意她。喬執意問她是否去上海。然後喬的手指輕輕地撫摸她的手臂。
局促地站了一會。混濁悶熱的空氣終於讓她無法呼吸。
終於她平靜下來。
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白天睡醒的時候。女人其實是某一類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