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神意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話音一落,就看到楚訣臉黑了。
她舉起手:“算啦算啦,不和你開玩笑啦,我知道你心裡是不願意和我做夫妻的。”
其實她也一樣。
但是她怎麼感覺說完這句話,楚訣的臉色更黑了呢?
“我以後早點回來就是啦!”長孫神意放柔聲音,湊到楚訣眼前,對他眨眨眼睛。
“本殿隻是怕你死了,本殿的毒沒人解罷了。”話音淡淡,帶著一絲嘲諷之味。
真這麼沒良心?
長孫神意的臉又湊近了一分,想要看看這男人是不是撒謊。
楚訣隻覺得那一股獨特的馨香又充斥在鼻尖,他情不自禁的往後躲,麵前的女人卻像是個粘人的,他躲一寸,她便前進一寸。
“世子,大理寺傳來消息,那人果然中毒了。”
飛雨焦急的聲音傳來,豈料一推開門,就看到世子妃也在,而且兩人離的那麼近,好像是要……
飛雨驚覺自己攪和了世子的好事,舌頭頓時打了結:“世……世子妃也在呀……屬下……屬下……”
以往世子的書房,可是誰都不能進的,事態緊急,他才直接推門而入的。
誰知道兩人真享受閨房之樂。
長孫神意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楚訣像是在撒謊,於是淡定的起身,袖子一甩,看向飛雨:“一日不見,你怎麼還結巴上了?可需要我給你號個脈瞧瞧?”
飛雨往後躲,連忙搖頭:“世子妃使不得,使不得。”
若是讓世子妃診了脈,豈不是就有肌膚之親了?
那可使不得。
“何事如此慌張?”
楚訣冷淡的聲音傳來,飛雨立刻正色,但目光在長孫神意身上一略,頓時猶豫起來。
長孫神意卻像是不覺得自己是個多餘人似的,長袖一扶,靠在書案前,留給楚訣一個側臉——
“世子先前走神想什麼呢?飛雨不是說了,大理寺傳來消息,有人中毒了。”
楚訣掃了她一眼。
飛雨趕緊低下頭。
“去看看。”楚訣起身往外走。
“咳——”
長孫神意抱著手臂,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
楚訣腳步一頓,側頭看她,一雙目光極其幽深。
“那個……中毒了,不帶我嗎?”長孫神意勾起唇角,“我可是會解毒哦~”
話音一落,麵前的男人大步離開。
“跟我去大理寺。”
聞言,長孫神意快步跟了上去。
深夜時分,大理寺內仍舊哭號不止。
長孫神意第一次來這裡,隻覺裡麵腥臭又難聞,即便是燃了香燭,血腥味也是怎麼都蓋不住的。
陳子淵見到來人,幾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長孫神意目光自牢獄之中收回,對陳子淵見禮:“陳大人。”
“世子妃。”陳子淵回以一禮,詢問的目光看向一邊的楚訣:“世子……”
“怎麼回事?”楚訣站定於一間牢獄之前,目光淡淡的看向裡麵的犯人。
陳子淵抱拳。
既然世子這麼問了,那便是可以直言。
他的目光自長孫神意身上略過,心下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