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家金銀滿庫(1 / 2)







織葉小巷葉府,葉淺夕從後門進入府中。

院中積雪已化儘,雖有老管家經常回來打掃,卻也略顯蕭條。

她在門邊站了許久,才邁步徑直向祠堂走去,每每回到這裡葉淺夕都會想起從前。

這宅子是母親購置的,她說不需要宅子房屋有多少,一定要大,足夠容納許多人。

大洲民風雖較為開放,但前朝禮教深入人心。

女子教條如山壓身,民間常有夫死守節甚至殉葬,“清白”二字毀人一生。

但母親不是大洲人士,不受深閨約束。

少時她常與母親遊走各方行醫救人,很少在這裡居住。

父親一生征戰沙場,回到家卻總能看見母親。

八年前在這裡她第一次見到顧言知,那時他還是個溫文有禮的書生。

草木如舊,時光易逝,人心易變。

這南邊隔了幾條小巷便是母親留下的藥堂。

她記得母親離世前幾日,還撐著病體在藥堂坐診。

母親走後,父親將藥堂交給掌櫃周鈺閣經營,父親埋怨母親積勞成疾,不準她再行醫。

她從此被困於深閨之中,因而她在成婚前隻見過顧言知一麵,並不算了解他。

如今父母天各一方,不能安眠同處,她心痛萬分。

在祠堂祭拜後她便去了廚房,玉手輕擰灶台旁的一個破碗,腳下地庫的門緩緩打開。

蒲月將手中的琉璃盞遞給她,她獨自一人走向深處,蒲月則留在上麵替她把守。

穿過漆黑的過道,她又打開一道門,裡麵堆滿了木箱,她腳步不停。

燈火映照下,路過的地麵一片金銀燦燦。

箱內裝滿的金錠子溢出箱外,連蓋子都合不上了。

她將手中的燈盞稍稍抬高些,屋內便一片燦然。

目之所及儘是珠寶黃金。

母親酷愛這些,喜歡多存些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這是她一生的積蓄葉淺夕從未動過。

她也喜歡這些,但對醫者而言,最重要的是裡麵的東西。

另一道石門輕啟,屋內的卿染映著燭火,微微抬頭,眼中閃過喜色,“阿月,你來了。”

葉淺夕將石壁的燭台一一點燃,屋內瞬時明亮許多。

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卷軸。這些都是母親遍布各地收集的醫術雜談。還有父親留下的兵法謀略,武藝典籍。

她望向那個身著淺灰粗布衣衫女子,“卿染,都告訴你了,一定要在光亮的地方看書,不必為我省錢。”

卿染忙於看書並沒有抬頭,“阿月,我節儉些就有一個乞兒可以吃上一頓飽飯,我,沒什麼的。”

這些年她們以母親的名義在城西城東兩處貧民聚集之地設粥鋪,常年施粥、義診,一切都是交給卿染打理。

葉淺夕無奈一笑,卿染得母親真傳,醫術了得,一樣的心懷大愛,讓她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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