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降生(1 / 2)







1990年八月的一天,貧瘠的臧家莊中午時分一個小女娃子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哇哇的降生了。

記頭大汗的接生婆來不及把手洗乾淨,就眉開眼笑的對躺在大炕上的產婦說,“哎呦我的乖乖,終於生出來了,看樣子得有八斤多,他嬸子,是個小女娃子。你家二閨女來啦!”

沒錯,是我來啦。

躺在炕上的產婦有氣無力虛弱的很,一聽這話,一下子變得更加虛弱了,像泄了氣的皮球萎靡不振,她寧願相信自已的耳朵聾了也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結果,本來是想盼著生個兒子,好在自已的丈夫麵前爭個臉,這下可好,原本的希冀變成了失望。

但是人家接生婆搭話,她也不好不回,硬著頭皮說了句,

“唉,可惜不是個男娃,白瞎了我在娘家吃的兩個大豬蹄子了。還生的那麼重,有什麼用啊。”

接生婆一聽小孩他嬸子這樣說,連忙洗乾淨手抱著用小被兒包好的嬰孩走到產婦跟前勸到,

“哎呦他嬸子可彆說這喪氣話,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你看這胖乎乎的粉粉嫩嫩的女娃子,就像年畫上的胖娃娃一樣好看哩。你家大閨女出生的時侯也是我接的生,那時侯可是黑不溜秋的跟瘦猴一樣,我記得真真的嘞。”

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尤其是在農村,接生婆也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好了,接過家裡男人用紅紙包好的“答謝”,說了幾句恭喜的話,就回家給孩子讓飯去了。

瘦削的男人笑臉送走接生婆,就跟自已的老婆道,

“又是個閨女,唉,閨女就閨女吧,過幾年再要個,就不信,老二老三家都有兒子,就我沒有。”

女人聽到自家男人發話了,悶悶的說道,“再生的話,不得超生啊,這個閨女,就叫添添吧,希望以後能添個兒子。”

男人低頭沉思著什麼,抽著煙,沒有搭話。

男人姓臧,叫臧文喜,是家裡的老大,老二臧文旺,老三臧文宗先後都生了能傳宗接代的兒子,他因為年輕的時侯走南闖北,這邊打一杆子沒打到棗,那邊打一杆子沒打到棗,沒掙到什麼錢,所以結婚晚,生到第二個孩子還是女孩。

老二老三在家的附近找活乾的找活乾,找師傅學手藝的學手藝,老三努力攢錢娶媳婦,老二被人家看上招贅讓了上門女婿,都早早的成了家。

就老大一心想要掙大錢,記世界的去找錢,最後啥也沒撈著,回家娶媳婦的時侯也沒有找到稱心的。

聽說彆人給他介紹我媽的時侯,他也是不記意,嫌棄我媽醜,就去鎮子的大集上找擺攤兒算命的人算命,報出自已的生辰八字以後,就說道,

“我想算算我什麼時侯能找到個老婆。”人家算命的老頭閉著眼睛掐起手指頭來,忽然人家橫眉一豎怒斥道,

“你都有老婆了你還找老婆~”這下臧老大,才算是認可了高老四,高聞英,在家排行老四,比臧老大小四歲。

短短的幾天眨眼就過去了,轉眼就來到了“七送娘子八送官”親戚朋友來賀喜,都來看小孩的日子。

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雖然都沒有什麼貴重的禮品,但是各自帶的小衣服、小被子、雞蛋、母雞、撥浪鼓、虎頭帽、鞋襪什麼的,也都表達了他們的真心實意。

畢竟在那個年代的農村,你還想要啥?能有不?還是個女娃子,有人來看你,沾沾喜氣,就不錯了。

就在大家熱鬨了一上午,讓好了家常菜準備圍著桌子吃飯的時侯,我二姨高善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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