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五歲就去了蓮花宗嗎?怎麽還去別人家要吃的?”柳依依突然有些鼻子酸酸的。
“蓮花宗山下有個小鎮,鎮子裏居住的大多是一些山上武者的家眷。再就是很多雜役弟子。算是蓮花宗的外圍勢力。我記得那一年應該不到七歲,修煉出了問題就被送去了小鎮。
稍微大一些以後我就不願意去討飯了。總覺得有些丟人。學著一些大孩子跑去河中抓魚,跟著一些大嬸兒學挖野菜。有時候也會趁著夜裏跑去撿一些別人不要的菜葉。
白天不敢去的,否則又有一些壞孩子說我是小乞丐了。那時候我是真羨慕有父母的孩子。娘死了,爹就死在我麵前。我卻不能提起他們一個字。
爹教我很多東西,因為年紀小記住的不多。就記得爹臨死的時候讓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父母是誰。有人問就說自己是孤兒,不記得父母。
等到稍微長大一些,能乾一些活兒。賺到錢就有飯吃,賺不到就出去撿。
夏天還好一些,最難的是冬天。兮顏師姐時常跑下山給我帶些吃的什麽的。可是那時候師姐也不過是一個孩子,下山上山一趟又累又危險。
尤其是冬天下了大雪。山上的台階非常滑。記得有一次師姐看見下雪怕我挨凍,偷偷下山給我送棉被摔斷了腿。棉被沒收到還挨了一頓責罰。那個冬天都沒有見過師姐。
我凍僵了好幾次,還好最後都挺了過來。在屋子裏燒木頭差點兒把自己燒死。我從小是孤兒知道沒有父母什麽滋味。也知道孤兒寡母是什麽處境。
強敵仍在,我是真的怕連累妻兒。既害怕留下孤兒寡母,也怕孩子重走我的老路。我是真不敢啊。直到成為了武尊,算是稍微有了一些底氣。
天魔門作為一個老牌魔宗,有武聖甚至還有半帝。未來的路不確定太多了。”
“你不要丟下我,你說過夫妻二人攜手同行的。爹娘死了,兩個師父死了,我如今隻有你了。”柳依依緊緊抱住陳風,生怕一鬆手陳風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化作一縷風消散掉。
“不會的,不會離開你的。去看一下楊瑤指導幾天她的修煉,然後就回南疆閉關。天魔門再厲害等我們雙雙成了武聖,成了半帝也就不用怕他們了。
對了師姐,當年我身體到底出了什麽問題?你又是怎麽能夠懂得連武宗都解決不了的難題的?”
“不許再叫師姐,叫我娘子或者依依。以後都得這麽叫。我第二個師父留下了一本典籍。上麵記載了很多疑難雜症。還有一些歹毒禁製的破解之法。
你的問題比較複雜,有陳年舊傷也有比較偏門的禁製。我也是一邊學一邊治,好在真的治好了你。我給你看看那本典籍。”柳依依說著。不一會兒還真就找出了一本破舊的古書。
“就是這一種禁製,這個別說是蓮花宗的武宗長老。就是大晉的武尊也夠嗆見過。”柳依依翻到某一頁指著書中內容說道。
“確實,這應該是一種古禁製。看風格還不是我們中原這邊的。”陳風懂一些陣法之道,在南疆的時候又專門研究過一段時間類似東西。
這個禁製布置或者破解都不算複雜,但是手法非常特殊。怪不得李道遠當年沒有頭緒。
陳風以前還以為柳依依有一些神秘的背景,沒想到隻是一本古籍。
有些事情自己憑空猜測往往會越想越複雜,其實事實真相有可能出乎預料的簡單。
天魔門和陳風不存在和解的可能性,這個從他在龍象真人洞府殺死胡不歸就決定了。
即便是沒有上一代恩怨,這個梁子也化不開。
胡不歸可是天魔門掌門的愛徒,長老胡九靈的兒子。
隻要這兩人不死,天魔門就不會放棄報複陳風。
但是陳風弄死了他們倆,天魔門更加不會放過陳風。
燕國和魏國相鄰,兩國又都是小國。從此地去魏國京城也不過三五天功夫。
幾天以後陳風來到魏國京城。
陳風收下楊宇到現在算起來也有二十多年,楊宇果然還在一品後期。
他如今已經成長為楊家這一代的話事人。
楊炎宗三兄弟已經回家養老,換成了楊宇這些新的一代。
一問才知道楊瑤根本沒在楊家,自己在外麵修煉。
魏國這邊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三品武者基本不參與世俗事物。
好像跨過了三品這道門檻,就有望成就永生大道一樣。
因此魏國在外遊走的三品以及以上非常少。
基本都去找靈山靈脈潛心修煉去了。
有些一入三品就得斬斷俗世塵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