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禹笑得風流不羈“我打什麼主意了?”
秦淩霄神色冷峻“你就是想讓她一個人被孤立,才方便你趁機獻殷勤。你小子從小到大那些騙女人的手段,我早就看得明明白白了。”
秦淩霄和裴霆禹之間,其實並不是如裴霆禹之前對司央說的那樣,隻是戰友關係。
他們也是發小。
裴霆禹的父親是京市人,他出生在京市爺爺家,並在那裡住了八年。
而他爺爺正是秦家的老鄰居,裴霆禹兩歲的時候第一次去秦家,就在秦家尿床了。
那時候秦家夫婦還開玩笑說,要是以後能生個女兒,肯定會和裴家結成親家。
秦淩霄和裴霆禹年紀相當,從小就一起玩。
秦淩霄話不多是個悶葫蘆但是學習好,裴霆禹成天爬樹上牆還總打架。
但是小女孩們都喜歡跟裴霆禹玩兒,因為他的嘴會哄人。
秦淩霄有些鄙視他這種行為,有意跟他保持距離。
後來裴霆禹爺爺去世,他就被送去了海城白家,也就是他舅舅家。
從那以後兩個兒時的玩伴就鮮少有機會見麵了,直到他們長大後又在軍營成了戰友。
裴霆禹看著秦淩霄審視的眼神,笑得邪魅不羈“大舅哥,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真要有那麼厲害的手段,就不至於到今天還是個孤家寡人了。”
秦淩霄惱了,沉著臉睨他“裴霆禹,我拿你當兄弟,你他媽卻想睡我妹妹!”
裴霆禹笑起來格外好看,卻莫名欠揍“這就急了?你不也沒拿她當妹妹嗎?我可記得很清楚,那個叫秦貞貞的才是你妹妹,你放心,我對她沒有半分想法。”
“你……”秦淩霄陡然被噎了一下,但旋即便怒道:“你少鑽空子,就算我跟秦司央感情不深,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你騙了。”
“你怎麼就確定我是要騙她,萬一我是認真的呢?”裴霆禹看似漫不經心,眸底卻滿是認真。
秦淩霄若有所察,語氣漸漸平靜了幾分“裴霆禹,你喜歡她什麼?”
裴霆禹遠眺的雙眸漸漸放空“她啊,安靜時,沉著內斂像滄海浮浪。撒野時,倨傲狂放目空一切。你不喜歡她是因為你瞎,我可不瞎。”
“你……”秦淩霄氣得恨不能給他一拳。
這家夥挑明要睡她妹妹就算了,還要把他這個大舅哥拉踩一番。
不對!他怎麼就成大舅哥了?
“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你禍害彆人家女孩我管不著,你彆害我家的就行。”
秦淩霄沒心思跟他繼續掰扯下去,直接去找司央了。
裴霆禹這個人雖然有些方麵很極端,是個混不吝的。
但對追女人這方麵,一直是很有分寸的,所以秦淩霄隻要讓他無機可乘,他那股新鮮勁維持不了多久就會自行消散了。
兩個男人一起找到了司央“紮營”的冰河邊,就見她正躺在用柴火堆砌的“躺椅”上,悠悠哉哉地釣著魚。
一旁的火堆上,水壺裡的開水正咕嚕嚕沸騰,手邊的茶杯熱氣嫋嫋。
那畫麵彆提多自在,這哪是來野訓的,根本是來隱居的。
裴霆禹大步過去“姿勢很瀟灑,肚子不委屈嗎?”
“裴連長是來監視我的嗎?”司央頭都沒回,隻盯著自己的魚竿。
“這都下午了,吃上飯了嗎?”裴霆禹話鋒一轉。
“飯什麼時候都能吃,魚可不是天天都能釣的。”
後麵的秦淩霄跟著快步過來了“你以為這個季節,隨隨便便就能釣上魚嗎?”
司央輕哼一聲“難道不是嗎?”
她話音未落,手中的釣竿就有了動靜,她懶洋洋地拉起來,是一條約一斤多重的鱖魚。
秦淩霄莫名被打臉,氣氛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