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塵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在懷中，他的眼睛疲憊而無力的緩緩睜開，視線有些模糊。

朦朦朧朧的視線之中，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夭夭？

他眨了眨眼睛，自己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小團子向著顧九夭伸出了手，他的聲音奶聲奶氣的，還透著幾分有氣無力：“娘親......”

如果是做夢，他甘願一生都不醒來。

這樣的話，她就能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了。

小團子的聲音讓柳雲煙的臉色僵了僵，她放到身旁的手悄然握住，一張容顏還是淡淡的，就好似不為所動。

若不是她的手緊緊攥住，指甲都掐入了掌心，怕是真能讓人以為她不在乎墨絕。

太妃心裡一喜，想要上前，卻被夜寒攔住了去路。

她的目光望著被墨絕抱在懷中的小團子，心裡充滿著欣喜：“塵兒，你醒了？”

“娘親......”小團子的目光一眨不眨的，舍不得從顧九夭的身上移開，“夭夭，娘親......”

以往的顧九夭，是不會讓小團子再如此亂喊，可她看著小團子虛弱的小模樣，心都疼的無以複加。

她的手輕輕的摸了摸小團子的腦門，還是滾燙滾燙的。

“對不起，我不該不理你......”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顧九夭的聲音顫抖，亦是讓小團子的小臉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這不是柳雲煙第一次看到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