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位是顧家軍的統領,剛從邊關回來,”丞相抬頭看向墨皇,“他有事要稟報。”

墨皇眉頭輕皺,略有些不解的目光看向那林幽,沉吟了片刻,冷聲道:“說!”

林幽跪在了地上,他的腿上還在留著鮮血,卻儼然像是沒有知覺。

一字一句,全都帶著控訴。

“陛下,邊關失事,不是魏鬆副將的錯,是顧青陽將軍不聽副將軍勸告,非要用曾經老將軍用過的作戰方法去對付敵軍。”

“可是,這方法已經用過,必然敵軍有了應對方法,所以才造成的失誤!”

人群嘩然。

文武百官全都滿眼震驚,不敢相信林幽這話。

墨皇也是一愣,眼底閃過一道遲疑,顯然他也有些不信。

“你胡言亂語什麼?”顧青陽暴怒道,“你與魏鬆本就是一體,我是念在你們征戰多年的份上,才饒恕了你們的命,你們居然想要誣陷本將軍?”

早知道如此,應該在邊關就不管不懼的先殺了這個林幽。

即使到時候陛下心生懷疑,也不會有他被當場揭露的淒慘!

顧青陽恨得咬牙切齒,那眼裡都帶著憤怒。

“那魏鬆為何會死?”墨皇冷聲問道。

林幽悲痛的閉上了眼:“魏鬆副將軍一身肝膽,他為守護滿城百姓,不允許顧青陽開城門,帶著一群人鎮守城門。”

“他,是被顧青陽的箭射死的!”

那一聲,帶著悲涼淒慘,通紅的雙眸內滿是憎恨。

從入軍的那一刻起,魏鬆從來沒有想過,他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也許這才是魏鬆副將軍最大的悲哀。

整個朝堂都為這話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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