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清向著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將瓜果蔬菜拿了起來。

侍衛還未離去，便又傳來顧九夭的聲音：“把剛才的人都記下，讓外公還禮，我們應該禮尚往來。”

“是，大小姐。”

侍衛領命退下。

不消片刻，便有人端來了菜肴，這邊關城的菜肴沒有京城的精致，反而顯得有幾分樸素，卻也美味可口。

慕無清側眸，對向的便是女子絕美的側臉，他的清眸中閃過一道恍惚，眼底帶著光芒。

那光芒清晰可見，一如當年。

“你打算在這裡留下多久？”

“嗯，大概不會太久，我過幾天便要離開了，”顧九夭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垂下了眼眸，“無清，你來顧家多少年了？”

慕無清望著顧九夭，眉目清冷如月：“從十歲那年至今，也有十幾年了。”

“以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能不能把我外公，也當成你外公？”顧九夭轉眸，視線凝望著慕無清，她的心臟都狠狠的一緊。

在這個世上，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外公。

偏偏外公從來都不注意身體，幾年不見，就蒼老成這樣。

在他的眼裡，永遠隻有國，而無自己。

想到顧老將軍滿頭的白發，顧九夭的鼻子發酸，眼眶也有些泛紅。

若是有慕無清照顧，她也放心了。

慕無清一頓，疑惑的問道：“我自然會照顧好顧老將軍，他對我而言，便是我的親人。”

“那我就放心了。”

顧九夭笑了笑，眼神卻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