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段時間的表現我也都看在眼裏,說實話,表現的不錯,看來你也挺適合在車間工作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李副廠長直視著許大茂的眼睛。
許大茂心裏咯噔一下,在車間工作的這些天,他無時無刻不想調回放映員的崗位。
畢竟,放映員這個崗位大部分時間都是清閒的,也就偶爾去下鄉放放電影,要麽就是給大領導們放電影,平時的時候幾乎都是在辦公室坐著喝喝茶。
比車間這些臟活累活可要輕鬆多了。
許大茂尷尬的笑了笑:
“李廠長,您說的也對。”
“不過我放映員乾了好些年了,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能夠回到放映員的崗位。”
李副廠長聽到許大茂這番話,眼睛一亮,眯著眼打量著許大茂。
“我這倒是有一個機會。”
許大茂身子一震,差點就要當場給李副廠長磕幾個。
現在他明白了,李副廠長,剛才那番話也隻不過是在試探他。
他知道,李副廠長絕對不可能白白幫他的忙,讓他回到放映員崗位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麽條件。
李副廠長眯著眼,看著許大茂:“還記得我前段時間跟你說的那些話嗎?”
許大茂先是愣了,然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
“這件事你做好了,說不定還能往上升升。”
許大茂麵色潮紅,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顯然是一副興奮的樣子。
許大茂把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響。
“隻要是李廠長用得上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許大茂絕對不說一個不字。”
李副廠長欣慰的點了點頭。
……
從昨天晚上之後,賈張氏就回到了秦淮茹的家裏。
跟易中海鬨掰以後,賈張氏就沒有再回去過了。
飯桌前,賈張氏兩三口一個窩頭,沒一會兒,盤子裏的窩頭就被吃光了。
看的秦淮茹心裏不斷的在歎息,滴血。
他們一人也就才吃了一個窩頭,窩頭蒸的也是那種小的,以她的食量,兩三個都不一定能吃飽。
平時吃飯的時候,一盤子窩頭也就剛剛夠吃,更別說現在賈張氏回來了,他們家的夥食費,又要開始暴漲了。
等賈張氏吃完了最後一個窩頭,秦淮茹這才開口說道:“媽,那個,你跟一大爺,準備怎麽辦?”
其實秦淮茹更想說的是,你準備什麽時候搬出去住?回易中海那兒。
但秦淮茹知道,她要是敢這麽說,她就死定了。
賈張氏冷哼一聲,先是問了一句:“窩頭吃完了嗎?還有沒有?”
整的秦淮茹一陣無語,搖了搖頭。
這時,一旁的小當怯生生的說道:“媽,我餓,我還沒有吃飽……”
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平時一個窩頭,還真吃不飽,光是棒梗一個人都能吃掉三四個。
秦淮茹還沒有說話,賈張氏卻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吃吃吃,一天天的就知道吃,一個賠錢貨吃什麽吃?不是還有稀飯喝嗎?喝完稀飯就不餓了。”
小當縮了縮脖子,她是打心底裏害怕賈張氏,賈張氏以前就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人,對小當很不好。
以前的時候,秦京茹沒來家裏,每次中午的時候她都吃不飽飯,至於飯去哪了?當然是全進他賈張氏一個人的肚子裏了。
每次下午上課的時候她都是餓著肚子。
自從秦京茹來了以後,家裏的食物分配才公平了些,她每天中午才能吃飽。
說到底,也是少了賈張氏,食物變多出了些。
一旁的棒梗也附和道:“媽,我也沒有吃飽,窩頭全讓奶奶一個人吃了。”
小槐花也舔了舔嘴唇,諾諾的說道:“媽,我也餓。”小槐花也隻不過吃了半個窩頭,雖然年紀小,飯量小,但半個窩頭也不夠填飽肚子的。
輪到棒梗的時候,賈張氏便不說話了,隻是瞪了小槐花一眼。
現在易中海不管她了,以後,還得靠棒梗給她養老。
賈張氏笑嗬嗬的對棒梗說道:“一會再讓你媽去給你蒸一些。”
然後又轉頭看向秦淮茹:“你還愣在這乾什麽呢?趕緊去蒸窩頭啊,真是的,我才離家幾天啊,現在做個飯都不會做了,做這麽一點飯,夠誰吃的啊?”
秦淮茹很是無語,平時這些剛好夠他們吃,但她也不敢反駁賈張氏。
吃完飯以後,秦淮茹又再次問道:“媽,你和一大爺準備怎麽辦啊?”
秦淮茹心裏嘀咕道,總不能一直住在家裏吧?
賈張氏瞪了秦淮茹一眼:“怎麽?要趕我走啊?嫌我是個累贅了?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咋滴,還不讓我住了?”
秦淮茹縮了縮脖子,顯得有些害怕。
從這話看來,賈張氏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這個家的一員。
秦淮茹覺得,要不是因為她還有點用,賈張氏恐怕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秦淮茹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她就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想問問,你以後打算怎麽辦,是跟一大爺離婚搬回來還是?”
賈張氏冷哼一聲。
“現在還不能和易中海離婚。”
秦淮茹疑惑的問道:“為什麽?”
“誰知道這老家夥家裏還藏著有多少錢呢?居然還有錢買酒。”
“而且這老家夥還是廠裏的八級鉗工,一個月領99塊錢的工資,要是跟他離婚,我就虧大發了。”賈張氏說道。
秦淮茹不由得在心裏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這是不把易中海吃乾抹淨,就誓不罷休啊……
在這方麵,秦淮茹是跟賈張氏學的。
她們一家就是這樣的,現在老的敲詐易中海,以前小的敲詐傻柱,一家子的吸血鬼。
話說一半,賈張氏又開始犯難了……
“嘖,嘶~”
“唉!”
“就是這老家夥,現在也不去工作了,不工作,人家能給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