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俞晚舟說話,周溯珩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俞晚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都跟著門關上的聲音震了震。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周溯珩長久的越界中,她的心裡隻能感受到一點點餘痛了。
俞晚舟深吸一口氣,把平板上周溯珩的微信給退出了,又給三位導師發去了郵件,並附上了自己的資料,詢問他們的意向。
順利的話,這幾天就能得到回複。
做完這些,俞晚舟開始收拾家裡的東西。
三年前,她對自己和周溯珩以後的生活有許多構想,買了很多七零八碎的東西。
情侶香水、情侶墨鏡、情侶馬克杯、想用來裝合照的相框……
因為周溯珩嫌棄幼稚,這些東西全都沒有用上。
俞晚舟吸了吸鼻子,將它們丟進了紙箱子裡。
之前她還覺得,時間那麼長,周溯珩再冷淡,也總有被自己融化的那一天。
現在她知道,原來他真的可以融化,隻是並不是為了她。
晚上十二點,周溯珩才回家。
俞晚舟看著書睡著了,又被他回來的動靜弄醒了。
周溯珩一進屋,俞晚舟便能聞到這人身上不屬於他的香水味。
隻要周溯珩去見了喬蓁蓁,身上便會出現這種味道。
周溯珩自己或許一無所覺,可俞晚舟知道,這是喬蓁蓁特意留下膈應她的標記。
她睜開眼,沒什麼情緒地看向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周溯珩頷首,又說:“怎麼感覺房間裡好像少了點東西。”
可他環視周圍幾圈,又感覺不出哪裡不對。
俞晚舟愣了一下,很快笑起來:“整理了一下,把用不上的丟掉了。”
周溯珩沒再說什麼,他垂下眼,伸出手。
他的掌心纏著幾圈紗布,在燈光下白得刺眼。
“我的手受傷了。”
俞晚舟形容不出他的語氣,好像冷淡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周溯珩體質和彆人不同,他受了傷要很久才能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