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可能告訴她(1 / 2)







呂老頭聽呂春風到現在還想著錢呢,氣得恨不得往他蒼白臉上揮幾巴掌打醒他。

唉,這幾年生的氣都沒有這幾天生的多!

“你仔細想過沒有,那些重罪囚犯橫豎都得在牢裏呆著,再也出不來,說不定沒兩年就在礦裏挖礦累死,他們就是賤命一條,哪怕被官兵發現偷銀子,也就是一死。

而你是自由身,清白身,你的命比他們珍貴的多,若是東窗事發,你被抓起來,你得下大獄,說不定還會死,並且你會連累到我們全家。

到時,我這個裏正的位置保不住,大河三兄弟和他們的孩子一輩子被人瞧不起,你弟弟無法參加科舉,我們家三代無法走科舉這條路……你可真是個蠢東西!”

呂春風垂頭喪氣的道:“不會的,不會東窗事發。礦裏從上到下的人都把銀子偷出去。我隻是把銀子送到那些重罪囚犯的家裏,我並沒有偷銀子。”

呂老頭眉頭緊蹙,問道:“你一共幫幾個重罪囚犯往外送銀子?”

呂春風自是記得一清二楚,答道:“二十七個。”

呂老頭一腳踹在呂春風胳膊上,氣呼呼道:“這二十七個人隻要有一個人出事,或是他們家的人在外麵亂說話,極可能東窗事發。”

呂春風吃痛,往後縮了縮。

他隻顧著賺錢,真沒想那麽多。

他回憶了一下,二十七個重罪囚犯每家至少四口人。

正像呂老頭說的那樣,一百多張嘴,萬一哪張嘴說錯話了,就會東窗事發。

但是他去每家的時候,十分低調,都是傍晚或晚上去,認對門認對人後給了銀子就馬上離開,水都不敢喝一口。

應該沒有人認得他吧?

呂老頭指著呂春風,道:“你呀你,要不是你查出患了重病,是不是打算今年年底還去?”見呂春風不知想著什麽,很是擔憂的問道:“張紅不知道這事吧?”

呂春風搖頭道:“她不知道。昨天兩位郎中剛診斷出我得了重病,她就開始罵我、咒我。”

呂老頭緩緩道:“虧得你沒告訴她,不然你休了她,她懷恨在心,肯定去衙門告發你!”

呂春風幽幽道:“我不可能告訴她。我也沒把所有的銀子都給她。我就是怕她帶著銀子跑了。”

呂老頭道:“你一直防著她呢?”

呂春風長歎一聲,沒好氣道:“她先防著我。她藏銀子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下午她走後,我心裏算了又算,她手裏不止十一、二兩銀子,至少有18兩銀子。”

呂老頭唉聲歎氣道:“你這個豬腦子,現在趕快好好想想,惹下的大禍怎麽了結。唉,你把這事說給我聽,等於在我心裏放了一麵鼓咚咚錘,我心跳的很快。我真是怕哪天來了一群官兵把你抓走,還連累我們全家人。”

呂春風目光閃爍,一個勁的道:“不會東窗事發。不會的。”見呂老頭滿臉焦慮,還道:“那二十七人當中有十五人已經死了,還剩下十二人也活不了多久。”

呂老頭難以置信的盯著呂春風。

呂春風連忙辯解道:“不是我殺了他們,他們是勞累死的。”

呂老頭罵道:“你這個蠢東西,你都知道挖礦能累死人,你還年年去?”

呂春風道:“這不是能賺到報酬銀子嗎,我每年隻是在礦裏乾三個月的活,我哪裏想到身子骨這麽差,經不起折騰,落下塵肺病。”

他第一年去挖礦,是被張紅罵著去的。

後麵三年去挖礦就是他自己主動去的。

他就是圖報酬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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