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長隻感覺這男人聲音一落,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他這也是第一回跟著軍長一起過來,首次同一時間見到這麼多他們這一派的人。
現在被這些人熱情的目光盯得頭皮有些發麻,微微頷首道:“她確實是這麼說的。
以我對夏同誌的了解,她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另一個坐在沙發上的人有些看不過去,急切的看向手裡緊緊拿著這設計圖的人,“老黃,這圖到底怎麼樣,你倒是給我們個準話啊!”
坐在最上首位置上,頭發花白的老頭視線也落在他身上,聲音沉穩的詢問道:“老黃,是我們那張圖嗎?”
老黃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摘下來,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角,臉上的表情既雀躍又激動。
“是我們那張圖,但又不是我們那張圖。
這張圖在我們原先的基礎上改良了許多,我仔細看了一遍,許多原來覺得有不確定的地方在這一遝圖紙裡都有了更優方案,我們故意埋下的那些陷阱,也被設計者全部修改正確。
且這設計者的畫工十分精湛,比例尺也相當精準。
如果後半段的設計圖也按照這個標準來,投入生產當中,幾乎百分之百成功!”
即便這份圖是當做迷霧的煙霧彈,他們也不可能將所有的研究權都畫在設計圖上,故意改了許多錯漏。
而他們拿到的這份設計圖,不但將那些錯漏全部修改正確,其他的地方也進行了改良。
可以說,有許多理念都是他們現在無法企及的的高度,甚至那些強大的歐米國家也未必想得到那些點。
稍微停頓了片刻,老黃就毫不猶豫的斬釘截鐵道:“畫這份設計圖的人是個天才,我想見見她。”
老黃隻是個科研人員,見到這份設計圖以後隻是單純的開心激動。
可是這一屋子裡除了他以外全都是搞政治的,知道這其中的重大利弊,心裡就算知道華夏有這樣的人才有些開心,也沒辦法完全開心起來。
人才確實是人才不假,可要的代價也實在太高,甚至有可能打亂海軍這一線的布局。
柳師長不知道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可他們在座的人都清楚的很。
那箱子怕不是已經泄露了,不然夏建國的女兒怎麼會知道裡麵的東西?
鄭寬皺著眉毛,抬手狠狠的一拍沙發扶手,惱怒的道:“當時就不應該放心的把那東西,交給一個和海軍毫不相關的人保存!
我就說放我這兒,我家裡人少,省著他家裡人多受牽連。
他當時怎麼說來著?
小女兒的去處已經安排好了,兩個頂天立地的男娃娃就應該承擔國家培養他們所付出的責任!
現在好了!大兒子倒是有擔當,可二兒子坑了他閨女,把留在城裡的機會拿走了。
小閨女成長起來卻是一身反骨,現在直接跑過來要挾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