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沒想到自己好心提醒兩句,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來了:“臥槽,我那是公司的手機,我一個開影視公司的,郵箱裡有幾個麵試的女藝人怎麼了?”
他現在隻想將手機砸在薄荊舟的臉上,介紹個屁的女朋友,介紹人妖還差不多。
薄荊舟趕到醫院時已經是後半夜了,護士替他查了沈晚瓷的病房號,“先生,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您如果要看望病人,請明早再來,不然會打擾到同病房的其他病人。”
正說著,薄荊舟就看見了從病房裡走出來,擰著暖水壺正要去打水的秦赫逸,他眉眼一冷,指著人道:“那他怎麼還在這裡?”
護士懾於他的氣場,伸長脖子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是家屬,得陪床,肯定在的。”
“家屬……”薄荊舟咬牙,這兩個字像是從喉嚨深處滾出來的一般,帶著深濃的戾氣,“他是家屬?你們查過身份了?”
“……他說他是患者的丈夫。”
護士對秦赫逸印象挺深的,一是因為他長得好看,還是個硬漢,二是因為他抱著患者上樓時,眉眼間明顯的深情,勾得她們護士部的小姑娘個個臉紅心跳,長籲短歎長的好看又深情款款的好男人都是彆人家的。
“丈夫?你們看過結婚證了?他說是丈夫就是丈夫,萬一他是個騙子呢。”
小護士看了眼麵前這個長相好、氣質好,金尊玉貴的男人,有點一言難儘:“……”
醫院又不是民政局,看什麼結婚證,何況那個被他抱著來的女人又不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家屬簽字都隻是走個過場,這種情況下,彆說兩人本就看上去般配,哪怕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說是患者丈夫,她們也沒那個精力去追根究底。
如果單單隻是看到秦赫逸也就罷了,人是他交給他的,當時情況緊急,進醫院需要家屬簽字,事急從權,冒充是唯一的辦法,但聶煜城居然也在。
看到站在值班室前的薄荊舟,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後麵色坦然的走過來,“藥水沒了。”
薄荊舟的牙都被咬酸了,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裡往外蹦:“他也是家屬?”
護士有點心虛:“他是患者的哥。”
醫院規定,晚上隻能有一個家屬陪床,但她一時沒受住這個男人的溫柔攻勢,他說保證不會吵到彆的病人,並且等患者輸完液就會走。
“嗬……”薄荊舟冷笑,大步朝著病房走去。
護士一愣,急忙去追:“先生,您不能進去,現在非探視時間……”
“我也是家屬。”
護士覺得自己腦抽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也是患者的哥?”
雖然和之前那個哥哥看上去氣場容貌都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這個年齡,也隻能是哥哥了。
薄荊舟咬牙切齒:“我是她前夫。”
“……”
沈晚瓷已經醒了,這會兒正靠著床頭,因為旁邊病床還有病人,房間裡隻點了一盞小夜燈,但也能看出她臉色白的過分,嘴唇上的顏色還沒緩過來,有點淡淡的青。
看到薄荊舟,她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