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爵終究做不到心狠如冰,他雖然看不懂顧染又想鬨出什麼幺蛾子,可還是縱容著,甚至還伸手去扶了她一下。
也就是這一下,讓顧染像是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顧染緊緊的抓住了傅司爵的手,然後整個人纏在了傅司爵的身上,抱著他,無聲的啜泣。
傅司爵整個人都僵住了,自從把顧染帶回檀宮以來,他們什麼時候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
不,也有,不過那都是在顧染睡著的時候,傅司爵才敢靠近,但每一次都那般的小心,生怕被這個女人知道。
但是現在,傅司爵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她那毛茸茸的小腦袋還貼在他的胸口。
剛才過來的太著急,傅司爵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家居服,眼淚早已浸濕衣服,他能感覺到顧染那滾燙的淚水。
傅司爵感覺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甚至不敢亂動。
傅司爵怕顧染現在表現出的種種,隻是因為高燒下的幻覺,也許在此時的顧染眼裡,她把他當成了韓沐澤。
顧染就這樣緊緊的抱住傅司爵,感受著他的心跳。
可這個男人為什麼不抱著自己,顧染越想越心急,她抬頭,望著有些呆愣的傅司爵。
在兩人目光對視上的那一瞬間,她在傅司爵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慌亂,他在害怕什麼?
“顧染,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我不是韓沐澤,你抱錯了人。”
傅司爵有些憤怒的說道,可這樣的話,也是對傅司爵的一種自傷。
顧染剛剛有些控製的眼淚再次決了堤,她究竟把這男人傷成了什麼樣,才讓他如此的不自信。
顧染望著眼底漸漸失去光芒的男人,下一秒,還帶著鹹濕眼淚的柔唇直接敷在了男人的薄唇之上。
可能剛才在外麵進來,傅司爵的薄唇還帶著絲絲涼意,顧染就這樣不管不顧,動作笨拙的輕添著男人的唇瓣,像是在補償,又像是在懺悔。
傅司爵徹底慌了,他做夢都期盼的一吻,可是真正得到的時候,心底卻是害怕的。
傅司爵不知道顧染怎麼了?
明明這個女人棄他如敝履,彆說此刻這樣親密的觸碰,就是待在同一空間內都會被嫌棄。
傅司爵想要推開顧染,她怕顧染清醒後會生氣,哪怕這個吻是她主動的。
可懸在半空的手卻不忍推開懷裡身嬌體軟的女人。
傅司爵自我催眠著,就算是最後一次的放縱,放她離開前最後的癡迷吧。
可理智告訴傅司爵,他不能這樣趁人之危,他喜歡嗬護的女孩,不該這樣被他染了塵土。
傅司爵推開了顧染,他想要開口喚醒顧染。
“染染......你......唔......”
傅司爵的聲音剛響起,顧染再次堵住了他的嘴,隻是這一次,比剛才更加的用力。
顧染一口咬住了傅司爵的唇,像是在宣泄剛才被推開的不滿,她的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越來越緊。
顧染的動作有些粗魯,傅司爵感覺唇瓣一疼。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他們的唇齒間,像是刺激神經的興奮劑,傅司爵的理智也漸漸擊潰。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黎珺楠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傅司爵,這女人又在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