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飛沒想到多日不見,這個一開始唯唯諾諾的死丫頭居然變得牙尖嘴利了,可他能怎麼辦,現在隻能忍著。
顧明飛尬笑一聲道。
“染染,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怨恨,隻是當年二叔也是沒辦法,你母親因為你父親離世,直接一病不起。你那時候天天吵著要父親,整天整天的哭,最後還病倒了,二叔我又要管理公司。你不知道,當時那些股東一聽到你父親出事,一個個隻想著侵吞咱們公司,我那時候幾乎是吃住在公司,根本沒時間照顧你。”
顧染聽到這蹩腳的理由,隻覺得可笑,六歲時候的記憶她還是有的。
的確,父親剛失蹤時,她的確傷心過很長一段時間,也的確住了院,可之後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至於她那個所謂的母親,打從有記憶起,母親就沒怎麼照顧我,尤其後來有了弟弟後,她就成了隱形人,所以母親病不病倒都不是顧明飛將她送去山區的原因。
更何況她記得當時可是有兩個阿姨從小照顧自己,可父親出事後,那兩個阿姨就離開了顧家,現在向來,怕是被她這個便宜二叔給辭退了吧。
顧染也懶得和顧明飛上演什麼親情關愛,實在是顧明飛太虛假了,她怕自己一時沒忍住動手。
“二叔,你也彆和我說這些了,如果你真的在乎我這個侄女,那就把這些年應該給我的公司分紅都打給我。我在洋田村生活了十二年,除了一開始你送給收養家庭的那十萬元,後來一分錢都沒出,這筆賬,咱們是不是該好好算算。當然你可以不給,那也就沒必要在這裡和我說什麼親情了,我們之間,最沒得聊的就是親情了。”
說完,顧染看了看時間,她在這浪費的時間也夠多了,她可是答應了阿爵哥哥要回去陪他吃完飯的。
想著,顧染抱起那個木盒子,站了起來,說道。
“東西我也拿到了,至於晚飯,還是算了,哦,還有,這橙汁是你那個寶貝女兒最愛喝的,而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橙汁。”
說完,顧染轉身,便要往門口走去,而此時阿東也從偏廳走了出來,顯然他也不是真的過去吃飯,怕是一直在一旁聽著外麵的動靜。
顧明飛一看顧染要走,立馬起身叫住,然後看了看手表,這才過去十幾分鐘,一定要拖住顧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