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麵暴跳如雷的白發老頭兒,傅司爵卻穩如老狗,冷靜解釋道。

“師父,我隻說我和染染很早就認識,你哪隻耳朵聽到我那時候就對她有想法了啊。”

公孫邈一愣,細細回想,額,看來還是自己關心則亂了,冷哼一聲,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哪兒錯了,還在那狡辯道。

“難道我家染染那時候不可愛嗎?不值得彆人喜歡嗎?”

得,總之就是喜歡也不是,不喜歡也不是,反正道理都在老頭兒這邊了。

傅司爵苦笑不已,說道。

“師父,染染小時候那麼可愛,軟軟糯糯的,誰看了都喜歡,我那時候隻把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妹妹而已。”

“哦,是嗎?那你什麼時候對我徒弟有想法的,我可聽說我那徒弟剛回到顧家,就被你搶走了,你要是沒那些心思,至於乾這些事?”

“就是當年在戰區的時候,我遇到她的時候,她被關在本該關那些野獸的鐵籠子裡。隻一眼,我就認出了她,隻是她和小時候不一樣了,你見過猛獸捕獵時的眼神嗎?當時染染給我的就是那種感覺。”

公孫邈並不太清楚顧染當年在戰區究竟遇到了什麼事,隻知道顧染被她信任的一個人背叛,下了藥,然後經曆了一段非人般的生活,可具體是怎樣的生活,他沒問,顧染也更不可能說。

此時聽到傅司爵提起那段事,公孫邈放下了棋子,問道。

“那裡究竟是個什麼地方,那丫頭回來後什麼也不說。”

傅司爵猶豫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其實我們到的時候,染染隻是被關在籠子裡,全身戴著鐐銬,滿身是傷,很明顯都是被猛獸抓傷的傷口,新傷帶舊傷。我們救下那些人的時候,現場正在進行一場表演,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在鬥獸場內,周圍是五六米高的圍牆,根本逃不出來,而和他決鬥的,是兩頭雄獅。”

隻這些,就足以想象當時的顧染都經曆了什麼,更何況當年的顧染才十三歲,沒有人知道她是怎樣在一場一場的決鬥中活下來的。

公孫邈陷入了很久的安靜。

就在這時,門外,小雅端著兩碗燕窩走了過來,看到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的顧染,便停下了腳步,在不遠處站著。

顧染聽到動靜,轉身,正好看到小雅,便走了過來,接過小雅手裡的盤子,然後又折了回來。

不過這一次,顧染還沒到門口,就對著門裡的人大聲喊道。

“開開門。”

房間的兩人,立刻停下了聊天,傅司爵起身開了門,就看到顧染端著兩碗燕窩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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