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辭心中一動,隱約有什麼浮現,又強行壓下去。

他若無其事道:“無妨!”

沈驚晚卻並未看他,而是一直對著城樓上招手。

謝彥辭餘光一瞥,竟是南越王和南越太子!

關於心中最後那點猜疑儘數散去,這小公主,果然如傳言一般受寵!

那就……更不可能是沈驚晚了!

南越國與楚國離了數千裡,縱使一行人輕裝簡行日夜不停也要近大半個月。

一開始謝彥辭還以為那小公主撐不住,卻發現就連隨行的侍衛已經露出痛苦神色,她卻仍是一聲不吭。

最終還是謝彥辭忍不住對著南農道:“南前輩,若是……公主撐不住便跟我說,本王可以安排馬車。”

南農還沒說話,沈驚晚便歪頭道:“加上馬車,路程最少拖慢七八日,永安王心這麼大,楚皇陛下撐得住?”

那神色無辜中又帶著嘲諷,這是謝彥辭從未在沈驚晚臉上見過的神情語氣。

對著這張臉,謝彥辭心忍不住軟下來:“公主可以隨後趕來,身體要緊。”

沈驚晚一挑眉,半年時日,謝彥辭性子倒是沉穩了不少。

不過想到他看見自己這樣的長相,卻裝作從未相識,沈驚晚鬆了口氣之時心中又有些怨懟。

她冷哼一聲懶得說話,南農淡淡道:“家裡人交代了,她絕對不能離開我身邊,永安王見諒。”

謝彥辭默了默又咳嗽起來。

南農忍不住道:“永安王總是咳嗽,不若讓我為你把個脈?”

謝彥辭搖頭:“老毛病了,南前輩不必費心。”

再往後幾日,沈驚晚就感覺休息的時間似乎長了些許。

不過她時常感覺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沈驚晚轉過頭去,隻對上謝彥辭仿似在發呆的眼神,就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她心中嗤笑一聲,偶爾謝彥辭跟她說話,她也是愛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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