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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著了,卻做了一個噩夢,夢裏他和夏凡一起去爬山,倆人高高興興地爬上了山頂,正打算拍張合影的時候,夏凡一不小心踩空,從山頂的懸崖掉了下去。

夏凡的慘叫聲讓薛瑾猛地驚醒過來,醒來後的頭暈目眩抵不上在夢裏的一分害怕,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全是冷汗。

他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他感覺自己的頭非常地痛,手也使不上什麽勁,八成是發燒了,抬手摸了摸額頭,果然燙手。

想到自己不能病倒,他還沒有找回凡凡,便艱難地起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吃了幾片藥。

薛瑾吃完藥把身上的臟衣服換下了,重新躺回床上,拿出手機給凡凡打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於是他又開始發短信:凡凡你去哪了,好歹告訴我一聲,讓我放心。我找了你一晚上了,我很擔心,你現在還好嗎?

短信意料之中地依然沒有任何回複。

第二天是工作日,薛瑾醒來的時候感覺頭快炸裂了,一陣一陣的疼痛襲來,他拖著疲倦的身體起床了,刷牙洗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哪還有平時的紳士優雅,完全像一個邋遢鬼。

把自己收拾乾淨以後,路過書房,他走進去慢慢地蹲下,撿起那張照片,看了看,然後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繼而站起來轉身離去。

薛瑾即使人在公司,心也早就不在公司了。一直想辦法找夏凡,手機突然出現任何一個消息,他都激動地以為是夏凡發來的,結果隻能是空歡喜。

他到底會去哪兒?

薛瑾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他把拳頭握緊,捶在辦公桌上,內心陰暗的想法竟然在此時浮上心頭。他在幻想著把夏凡壓在身下,狠狠地侵犯,不顧他的哭聲,不顧他的叫聲,不顧一切,就這麽一遍一遍地占有他,最好是把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打上自己的印記。

如果他想跑的話,就把他關起來,綁起來,哪也不讓他去,在房間裏裝上監控,脫光他的衣服,每天看著他。

薛瑾猛地停止自己的想象,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發現忍不住地在顫抖。理智慢慢地占領上風後,他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平複自己的心情。

平複不了,根本平複不了……

薛瑾的內心深處是有點偏執的,占有欲很強,一旦走入了一個感情胡同,便很難走出去。胡同隻會越走越狹隘,直到最後無路可走。要麽傷害別人,要麽傷害自己。

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再不找到夏凡的話,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就像是一頭困在籠子裏的獅子,正在努力地尋找鑰匙,而那把鑰匙卻始終沒有出現。它的雙眼開始發紅,忍不住地怒吼,搖晃籠子,最後咧開了大嘴,竟然試圖去咬斷鐵杆。

薛瑾打開短信界麵,看著自己一連串發過去的短信,沒有任何回音,他腦子裏很亂,同時更怕,他怕夏凡從此就這麽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慢慢地又打了一行字過去:凡凡,快出現好嗎?我快要瘋了。

沒想到這條短信居然得到了夏凡的秒回。

他說:瑾叔,就這樣吧。我們分手。

薛瑾控製不住自己在抖動的手,立馬撥了電話過去,被掛斷了,他不死心,繼續打,依然被掛斷了。

他隻能快速地回短信:凡凡,我不同意。我不會同意的。

夏凡繼續回道:為什麽?

薛瑾著急地回複:我不能和你分手,我不能沒有你,凡凡,我不同意分手。

也許夏凡想聽的隻是一句解釋,而薛瑾卻始終沒有明白。因為薛瑾從來沒有想過,夏凡在意的隻是那個人。而夏凡也沒有想過,薛瑾現在在意的隻是他的突然消失。

短信再也沒有回複了,聯係又斷了。

薛瑾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凡凡會不會去那裏了?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性越大,扔下工作馬不停蹄地趕去那個地方。

平時要花半個小時才能回到家,薛瑾今天隻用了十五分鐘,一路上加速踩油門,在進車庫的時候還不小心擦到了車身,掉了一塊漆。

但現在他也不想管這些了,搭乘電梯就上去了。他回到自己家,直奔臥室而去,打開夏凡的衣櫃,果然,衣服全被收走了。

夏凡回來過,不是昨晚就是今早,他把自己的衣服都帶走了,除此以外,其他的東西都在。也許是來不及,也許是不想帶。

薛瑾疾步朝外麵走去,一直走到對麵的門前,心想,如果凡凡哪裏都沒去的話,很有可能是住在這裏。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輸入了密碼,密碼是正確的,他緩緩地推開門,結果正好和要拉著行李箱出去的夏凡碰了個正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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