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又與陳綿綿說了一些事情,外頭傳來紅梅的敲門聲:少夫人,侯府來人了,要您儘快回府。
陳綿綿猛地看向許婉寧。
就要走嗎
許婉寧安慰她:放心,我會幫你安排好再走的。我這還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陳綿綿聽後,繃著的心終於鬆弛了下來,行了個禮這才離開。
紅梅走了進來。
小姐。
許婉寧擺擺手,又重新靠在了圈椅裡,慵懶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吃到了魚的貓:去回,陳管事說讓我在侯府等侯爺,侯爺不來,我就不能離開莊子。
外頭報信的人聽說是侯爺的吩咐,也沒多問,立刻回侯府複命去了。
等到他快馬加鞭地回到侯府,將事情告訴春嬤嬤,春嬤嬤多問了幾句。
陳管事說的
報信的人一愣,又將紅梅的話原原本本重複了一遍,原話就是這樣的。
春嬤嬤氣得臉都綠了,癩蛤蟆插雞毛撣子,裝什麼大尾巴狼。
八竿子都打不著的窮親戚,竟然敢忤逆夫人的意思!
回到大堂,屋子裡還坐著兩個外人呐。
春嬤嬤也不敢高聲喧嘩地讓人聽見,隻得走過去,在同樣坐在大堂裡的杜氏耳語了幾聲。
杜氏一聽這回複,臉也氣綠了:她不來
是的。
坐在下頭的岑寶方和趙剛全:……
他們這都等了大半個時辰了,看剛才侯夫人那臉色難看的模樣,傳言莫不是……
越想越是害怕。
侯府也是多寶樓和永和樓的老主顧了,不說多,在二位鋪子一年花個幾萬兩銀子也是常有的事。如今侯爺不在府中,二位老板要不先回去。杜氏心裡早就把人給罵了幾千遍,麵上卻不動聲色。
兩個沒眼力見的,就為了那點銀子就坐在這裡等,往常可是送了賬單就走,今兒個是怎麼了,看這樣子,是不拿到錢就不走啊!
岑寶方想到自己那將近三萬兩銀子,夫人,實在不是小民不信任侯府,而是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小民還等著銀子付貨款啊。我那剛到的新款,人家還坐在我店裡等著收賬啊。我這不付錢,人家就要拿東西走,公子看中的幾樣新款就送不過來啊!
杜氏差點沒爆臟口。
買的一些簪子手釧頭麵,不是女人用的是誰用的。
這一個季度,光在多寶樓就有二十多次買貨記錄,可從來沒見兒子送給過她,隻能說明,楓兒將那些好東西全送給白青青了。
杜氏思緒翻滾之間,趙剛全也在哭,我那新到的血燕也是要付現錢的,不給錢就不給我。公子急著要的血燕也拿不出貨來啊!
杜氏差點沒吐血三升。
楓兒是不吃甜食的,他的補品就是隔幾日一次的鹿血,那賬冊裡頭一盒又一盒的血燕跟流水似的,她是沒見著楓兒拿一盒來孝敬她,不用說,全討好那個女人去了。
她也就是一日兩盞燕窩,可白青青呢她是拿燕窩當飯吃嘛!
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心可全偏著外頭那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