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
蘇臻汐漂亮的桃花眼眯著,慵懶的望著對麵的張愛蓮:“不是你控訴我,說我對你下毒嗎?所以我就來聽聽看,我是怎麽對你下毒的。”
張愛蓮心虛的低下頭,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子,調整好情緒小心翼翼的開口:“蘇小姐聰慧過人,肯定知道我不是想誠心控訴你的,我就是想見你,你要的賠償我一分都不少,但能不能請求你,簽一份諒解書把我從這裏放出去?”
張愛蓮還有很多事要做。
就算雲桑桑真的如蘇臻汐所說,騙了她,她也是要去找她問個理由的。
她是為了雲桑桑手裏的藥才走到這步田地。
雲桑桑卻想過河拆橋,出爾反爾誆騙她。
她絕不能讓雲桑桑得逞。
“所以,你還是想去求她?”
那個‘求’字,讓張愛蓮羞恥到了骨子裏。
她好歹也是富商太太。
多少人為了接近她伏低做小,卑微至極?
他的丈夫雖然對她不忠,可也好歹給足了她地位和顏麵。
從來不讓小三越過她的風頭。
她一輩子都沒有卑微的求過人。
卻因為不小心踏錯了一步,聽信了別人的讒言,吃了那個該死的補藥,把自己害到這步田地,還牽連丈夫跟她一起受苦。
可她卻不能奮起反抗。
家業是她和丈夫奮鬥了一生的成果。
因為這件事,已經敗得七七八八。
而且繼續下去遲早會敗光,命也會沒有的。
想著那可怕的結果,張愛蓮又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才過了一晚上,那張臉卻像是老了很多似得,她隱忍著哭腔:“蘇小姐,你什麽要求我都能答應,但求您把我從這裏放出去,我想和我的丈夫待在一起……”
她的話沒有說完。
因為後麵那些話,她覺得對蘇臻汐說了也沒用,蘇臻汐幫不了她。
“如果我說,我有徹底讓你們解脫的辦法呢?”
…
從警視廳出來的時候,蘇臻汐直接走向了公交站台。
天陰沉沉的,灑水車的聲音由遠而近,路過站台的時候司機好心的關了水,避免濺到她身上。
看,絕大多數的人心都是善良的。
公交車還沒來,她等了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眼角的餘光瞥見霍臨淵走來,兩人目光對視了下。
蘇臻汐佯裝著沒看見,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
“嗬!”霍臨淵冷笑了一聲,那聲音讓蘇臻汐蹙起眉。
公車到了,霍臨淵往前走了一步。
她發現蘇臻汐並沒有上車的打算,他也停住了步伐側頭看她,“蘇小姐,不打算走?”
“不。”
蘇臻汐不想和他乘坐同一班車回去。
霍臨淵就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似得,也停住了步伐。
公車開走了!
空曠的站台上隻留下兩人的身影。
天空下起了雨,雨絲被風吹進來。
蘇臻汐後退了一步躲開,冷得渾身打了個寒戰。
霍臨淵在長椅上坐下來,修長的雙腿規矩的曲著,背部挺得筆直,怎麽看都像是很有涵養的富二代。
他盯著蘇臻汐的背影,聲音磁啞:“公車四十分鍾一次,蘇小姐如果不急著離開,我們就在這裏談一談?”
“我沒什麽和你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