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書房,路致遠猛地轉身一把掐住了女傭的脖頸,將她拎起來狠狠貼在門上,凶狠的眼神裏帶著十足的怒火,語氣狠厲的就像能刺入骨髓的冰針。
“剛來第一天就敢給我惹事?是我對你太縱容,敢和她頂嘴?”
男人的力氣本來就很大,偏偏路致遠下了死手,捏著女傭脖頸的力道很重,直到把她胸腔裏的氧氣一點點擠壓殆儘。
女傭開始本能地掙紮起來,就像一個即將溺水的人,拚了命地撲騰著想尋找一絲氧氣。
力氣的懸殊讓她覺得自己必死無疑。
就在她麵色蒼白,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的時候,路致遠終於鬆開了她。
女傭跌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著,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感覺自己剛才離死亡就一步之遙。
“路致遠,你差點殺了我。”
她提醒他,“我要是死了,你再也別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
路致遠最討厭被人威脅。
他冷盯著匍匐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劇烈喘息的女人:“我並不想知道她的下落,還有,以後別在我麵前提及那個女人。”
路致遠心裏雖然生氣,可長期的寄人籬下讓他練就了一身隱忍的本事,無論什麽時候他都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就像剛剛他明明氣得想殺了女傭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要一個人死很容易,可要她死得無知無覺,並且不會拖累自己,可是一件麻煩的事兒。
路致遠並不想為了女傭一條賤命而涉險,因為後續工作太麻煩。
“滾回鄉下去,這裏不需要你伺候,還有,想活得長久一點就管好你的嘴,少在我這裏耍心眼兒。”
路致遠交代完之後就揮了揮手,女傭趕緊連爬帶滾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