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習政殿內流淌的絲絲涼意,李辰道:“現在天氣越來越炎熱了,回頭記得給東宮每個有人的房間都送去一些冰塊,例如下麵那些太監宮女的,晚上休息時也可配一些。”
萬嬌嬌欣喜地應道:“謝殿下仁慈。”
正在旁邊伺候待命的幾個太監也立刻跪下來謝恩。
外麵盛傳當今太子殘暴嗜殺,但東宮裡的他們卻清楚,太子殿下絕大多數時候都很溫和也很體恤下麵做奴婢的。
至少比那些不把太監、宮女當人看的要好太多。
所以東宮上上下下,是打心眼裡尊敬擁護李辰的。
擺擺手,李辰走到宮徽羽麵前,問道:“這兩日,哪裡去了?”
宮徽羽的目光依然專注地盯著手裡的話本,她頭也不抬地擠出兩個字道:“養傷。”
“受傷了?可恢複了?”李辰問。
“好了。”
宮徽羽依然是冷冰冰的兩個字,似乎多說一個字都是奢侈。
要是彆人用這樣的態度和李辰說話,李辰早把他拖下去砍了。
但如果對象是宮徽羽,李辰居然感覺自己還挺習慣的。
這人性子就是這樣,永遠不可能指望她把自己當太子看待,權力於她而言,仿佛真的隻是浮雲。
李辰甚至感覺,在宮徽羽的眼裡,自己跟東宮裡隨便一個太監,外麵街道上隨便一個賣餛飩的小販,都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