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和七皇子,都是宸王害死的?”
聞相震驚道:“寧王謀逆,靖王屢屢犯錯被人抓了把柄,全是他在暗中推波助瀾。
還勾結江湖勢力追殺攝政王,謀害陸侯,和天玄宗的人勾結行刺陛下……”
聞丞相樁樁件件的羅列著鳳青恒的罪行,到最後,直接說不下去了。
話鋒一轉,“這份口供是從何而來的,真實性可有保障?”
鳳息梧淡淡頷首,“昨天晚上本王和王妃親自審的宸王,用了藥,他想撒謊都撒不成。
這上麵的每一個字,都是宸王親口所言,本王也著人去證實了,不會有誤。”
聞相聞言,麵色複雜道:“如此作為,實在難當國君重任。
老臣願見證陛下立廢帝詔書,如有必要,未來攝政王另扶明主時,老臣亦願意出一份力。”
南王和池大學士齊齊彎腰道:“臣亦然。”
景佑帝的身體全用補藥乘著,聞言,歎氣道:“拿筆墨來,朕要親自擬旨。”
當初陸卿菀著人做的小床桌在這時起了作用,幾人看著景佑帝親自寫下廢帝詔書,每一筆,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而後著人拿來錦盒,將遺詔收起來,歎息道:“這道遺詔,就由息梧保管著。
若真有一日用得上這東西,就不要再留那孽子性命了,果斷點殺了他,朕絕不怨你。”
許是氣氛太過沉重,鳳息梧接過遺詔後,三位老臣也沒怎麼說話。
景佑帝躺會龍榻上,幽幽歎息,“都下去吧,朕累了,想歇會兒。”
幾人輕手輕腳的退下,出了未央宮,步伐才正常起來。
聞丞相歎氣道:“冒昧的問一下,觀陛下方才的狀況,王妃覺得陛下還有多少時日可活?”
身邊幾個人的視線都停留在自己身上,陸卿菀隻覺得亞曆山大。
“陛下元氣已經耗損到了極致,看樣子,也就是近一個月的事了。”
陸卿菀回頭看未央宮一眼,“陛下估計是清楚自己的情況,連問都沒問。
幾位大人若是有重要之事需要陛下決斷的,還是儘早吧。”
聞丞相和池大學士隻歎氣,不說話,聞相則苦笑道:“哪裡需要我等去找陛下呀,陛下早已經替我們料理乾淨了。”
話說完,就看到了攝政王府的馬車,離燼跳下馬車與三位老臣見禮後才向鳳息梧和陸卿菀解釋。
“天又開始落雪,陛下讓唐驍叫屬下進來接王爺和王妃,以免王爺和王妃受了寒。”
三位老臣早已經習慣了景佑帝對鳳息梧的各種優待,與夫妻二人告辭後就向宮外走去。
陸卿菀動作麻利的跳上馬車,就好奇道:“南王方才那話什麼意思就,陛下還做了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拜鳳青恒所賜,鳳息梧發現陸卿菀早已經被卷入朝政之爭,並不能因為她是個內宅婦人就獨善其身後,果斷選擇將朝堂上的事情全都告訴陸卿菀。
尤其是這幾日的事情陸卿菀都有參與,就更清楚了。
所以,南王那彆有所指的一句話,還真挺突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