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們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一位矜貴英俊的男人身穿記是臟汙的新郎服,狼狽不堪的跪在急診室門口。
口裡隻有這一句話在來回不停的訴說,麵容蒼白無力,毫無血色,像隻即將破碎的娃娃。
“卓總,太太會平安的,您現在一定要照顧好自已,凶手還在逍遙法外呢。”旁邊另一位衣著普通點的男士在耐心規勸著地上的人。
“好像是他身旁高秘書的聲音,他們在乾什麼?怎麼都這麼傷心?”
“哥哥是要結婚嗎?怎麼會穿著新郎服呢?他要跟誰結婚?”
“他不是說過要娶我的嗎?我怎麼觸摸不到他?”一隻飄忽不定的身影一直徘徊遊蕩在男人的身旁。
地上的人聽到高秘書的聲音,目光嗜血的看著他,“查,一定給我查到底,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是,卓總,您不去看看林總怎麼樣了嗎?他還在樓下的搶救室裡,林父和林母已經暈過去好幾次了。”
高秘書忐忑不安的說著話,生怕哪句話會引起老板的反感。
殘破不堪的卓越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扶著身旁的高秘書,往樓下晃晃悠悠的走。
看到急救室門口兩位鬢角斑白的老人,他才意識回籠。
卓越強撐著身L走到兩位老人麵前,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在門口僵直的站著。
“林叔林姨對不起,現在林年躺在裡麵都是我的原因。”卓越跪在兩位老人麵前,低聲懺悔著。
林父林母看著眼前這位天之驕子,實在無法把過錯全部推在人家身上。
人是自已兒子要救的,和人家又有什麼關係?
即使換成是他們,也不可能全部讓到無動於衷。
“小越,不要這樣,霜霜是林年必須要救的,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自責。”林父顫巍巍的扶起卓越。
看著麵前這位矜貴帥氣的男人,林父內心還是止不住的讚歎。
天意呐!
兩位通樣優秀的男生一起喜歡上一個美貌善良的姑娘,總要有一個被辜負的。
“霜霜怎麼樣了?嚴重嗎?”林母出聲詢問著。
原本以為初霜霜會是她的兒媳,沒想到天意弄人,小姑娘會有這麼一位驚世才絕的良人。
當初自已兒子把小姑娘帶回家吃飯的時侯,她可是高興了好久。
直到小姑娘跟眼前的這個男生再次一起來吃飯的時侯,她才知道自已錯的有多離譜。
雖然私心裡總覺得自已兒子優秀,但對比一下,依然不及眼前這位男生。
這通身的氣度不是一代人可以浸染出來的,這是幾代人下來的累積。
急救室的大門緩緩打開,主治醫生從裡麵快步流星的走出來。
“大夫,我兒子怎麼樣?”林父林母激動的走過去,顫聲詢問著醫生。
“還好,搶救及時,病人沒什麼大礙,隻要平穩度過危險期就安全了。”醫生耐心回答著兩位老人的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林母聽完醫生的話,腿腳發軟的跪坐在地上。
林父和卓越強扶起林母,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誰也沒想到渾身是血的林年能從鬼門關給搶回來!
“卓總,剛剛醫生來電話說太太手術完成了,還算是成功。”高秘書拿著手機,不安的跟卓越說著醫生傳達的意思。
卓越聽完後,瘋一般的衝進樓梯間,往樓上的搶救室門口跑。
……
“醫生,你是說我太太是搶救過來了嗎?”卓越顫顫巍巍的問著主治醫生。
“卓太太目前看是沒什麼問題的,什麼時侯醒過來,就看病人的求生意誌強不強了。”主治醫生和緩的說出自已的診斷意見。
“那意思是說我太太成植物人了,對嗎?”卓越一針見血的說出醫生的言外之意。
“差不多,不過比植物人的情況好點,卓太太的感官意識還是很強烈的。”醫生含蓄的說出了初霜霜的情況。
卓越崩潰的心情總算是好點了,不住的念叨:“還活著就就好,活著就好。”
……
身穿防護服的卓越日夜在ICU裡陪著初霜霜,他怕小丫頭害怕,怕她一個人在這兒躺著孤單,怕她一醒來沒看到自已。
初霜霜明明可以清晰的看到卓越,可就是觸摸不到他的身L,每次都是空空的。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自已,她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為什麼會躺在這兒?她不是要和卓越結婚的嗎?
哥哥都穿的婚服,那她不是也應該在婚禮上嗎?
可現在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初霜霜慢慢飄在自已身L的上方,俯視著自已。
如果她回歸身L的話,自已會醒過來嗎?
轉頭看著卓越日漸憔悴的模樣,整夜趴在她的病床邊,要不就是整日不眠不休的看著她。
回去吧,也許回去就醒了呢?也許回去就能知道真相了呢?
慢慢躺在自已身L上,重新感受著心臟的跳動,慢慢的整個靈魂也躺了進去,直到她再也無法出來。
可自已怎麼還不能睜不開雙眼呢?思想怎麼變得也越來越混沌了呢?
怎麼辦?現在誰來救救她?
整個眼前變成白茫茫的一片,腦海裡不斷閃現著所有人的畫麵,她好像掉入一個漩渦裡,怎麼也掙紮不出來。
難不成她還要再重新過一遍以前的生活?好讓她重新看看到底是誰害她!
……
“霜霜,快點兒吧,哥哥都快到了,再晚會就堵車了。”大早上就聽到媽媽在樓下的狂轟亂炸,初霜霜的腦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