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艾途安,兩名護院互望一眼,眼中儘是鄙夷之色,
“艾途安,你還有臉來郭家?”
“你氣死自已的父母就算了,還害得我們家老爺和小姐跟著丟臉,趕緊滾!”
其中一名護院更是晃了晃手中的木棍,
“再不離開,休怪我們棍下無情。”
如果換作一般人,被兩名看門的下人瞧不起,可能就直接被氣走了,
但艾途安不是一般人,他深知憤怒會使人變蠢,最終損失的隻會是自已,更何況隻是兩名下人,被下人氣走,那也太掉價了。
他抬眼看向兩人,眉毛一挑,眼神毫無波瀾,
“你們說的這話,可是郭員外的意思?”
護院挺直了腰杆,嗤笑一聲,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艾途安臉色一沉,
“如果是,我立刻就走;如果不是,請二位注意自已的身份,我艾途安就算再怎麼落魄,也不是你們兩個下人可以隨意欺辱的,你們家老爺最痛恨什麼樣的人,應該不用我教你們吧。”
此時的艾途安和平時判若兩人,強大的氣場讓兩名護院的額頭冒出虛汗。
一名護院還想說點什麼,被另一人拉了一下,
“他說的對,這和我們沒關係,萬一老爺還念著舊情,那我們就倒黴了。”
身為郭家的下人,他們對郭員外的為人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郭員外最重情義,即使這些年艾途安花天酒地、不學無術,他也從來沒想過要退婚。
甚至郭小姐想要退婚,還被狠狠訓斥了一頓。
兩名護院擦了擦腦門的汗,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艾少爺,對不起,剛才是我們不對,您稍等,我這就去稟報老爺。”
一旁的來福看得目瞪口呆,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
“這,這真的是我們家少爺嗎?老爺夫人顯靈了!”
片刻後,管家和護院一起走了出來。
“跟我來吧。”管家是個長著山羊胡的男子,他看了一眼艾途安,轉身就走。
艾途安道了聲謝,大步跟了上去。
雖然兩家有娃娃親,但艾途安還是第一次來郭府,
進入大門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堵影壁牆,繞過影壁牆看到的是前院,院中央一棵大樹,牆邊長著一些竹子;
穿過垂花門,便是中院,艾途安跟著管家來到會客廳,一名中年男子笑著迎了上來,
“賢侄,你終於來了。”
男子一身藍色真絲綢緞衫,頭戴黑色員外巾,手撚三縷黑色長須,記麵笑容,十分熱情。
按照腦海中的記憶,艾途安知道眼前之人便是郭員外,他躬身行了一禮,
“艾途安見過郭員外。”
艾途安突然變得很有禮貌,言行舉止也得L大方,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郭員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他雙手扶住艾途安的雙肘,
“叫什麼員外,都生疏了,我與你父親情通手足,叫伯父!”
雖然剛才在大門口時,艾途安說得振振有詞,一副對郭員外十分了解的樣子,但真實的郭員外是什麼樣的人,他並不清楚。
不過目前來看,郭員外既然主動和他拉近距離,想來借錢還是有希望的,
“侄兒見過伯父。”
哈哈--
郭員外撫須大笑,言行舉止沒有絲毫嫌棄之意,
“好,好,快坐下。”
兩人各自落座後,下人端來茶水,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給郭員外和艾途安各自倒上一杯茶水。
郭員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
“賢侄,既然你來了,正好今日將你和婷婷的婚期定下來。”
艾途安聞言一怔,
平心而論,如果他是郭員外,絕不會將女兒嫁給艾途安那樣品行不端的人,最多給些補償。
艾途安再次躬身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