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為守衛我大靖上陣殺敵,我救他也是理所應當,你父親現在可還好?”
少年周懷遠麵色一暗:“回小侯爺的話,父親他在五年前便去世了,冬日得了風寒,無藥可醫。”
“隻是風寒便沒了性命?”
葉玄眉頭一凝,有些意外。
所謂風寒在後世也就是個普通的小感冒而已。
屬於再普通不過的疾病了。
卻不曾想在這一時代竟然能奪走人性命。
這時,一直未開腔的月紅妝冷哼了一聲。
“隻是風寒?你可知我大靖每年冬日因為風寒要死多少人?”
“我還的確不知,願聞其詳!”
月紅妝揚了揚尖俏的下巴,寒著臉:“我大靖人口五千萬,每年因風寒致死數十萬,占我大靖人口近百分之一數,你還覺得隻是風寒嗎?”
葉玄怔了下神:“這麼多嗎?”
後世的小感冒在這個時代卻成了瘟疫一般的存在。
著實讓他始料未及。
同時也讓他明白,這個時代的醫術的確出現了巨大的斷代。
“那懷遠小兄弟,你今日進城是?”
葉玄見這周懷遠風塵仆仆,指甲蓋裡還夾雜著泥土,便知其不是城內之人。
“回小侯爺的話,母親與小妹惹了風寒,想吃些肉湯,小人便拿錢出來買肉,路經鄭屠戶的肉攤,他便誣陷小人偷了他的肉和銅錢,還對小人拳打腳踢,求小侯爺為小人做主!”
直到這裡,少年周懷遠眼神之中才流露出了一抹委屈,紅著眼睛對著葉玄說道。
鄭屠戶大聲吼叫道:“你胡說!小侯爺,您千萬彆聽這小子的謊話!他明明是偷了小人的肉,又想偷小人的錢,被我抓了個現行。”
“小人可是有人證和物證的,您可不能因為跟他是舊相識,就偏袒他呀,否則小人不服!”
“不服?那本侯就讓你心服口服!”
葉玄眼神驟然一縮,寒意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