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項國使團在自己不在之時找過庫爾查,亦或者早在出使大靖之前,黨項國便與圖邪王達成了某種協議。
隻有這樣解釋,才能解釋眼下的情況。
聯想到這些年圖邪部與黨項國關係密切,胭脂公主有理由相信,圖邪王在她出使之前,便已經授意了庫爾查在堂上挑事了。
他想自己這次求援大靖無功而返。
如此這般,突厥內部必然會更加陷入分裂。
而自己為了穩固弟弟的汗位,隻會更加向圖邪部妥協。
甚至說,圖邪部其實也有不臣之心,想把自己弟弟取而代之。
一想到這些,她通體變得冰涼無比。
不敢再有任何遲疑。
胭脂公主急忙上前,雙手交疊在身前。
“大靖皇帝陛下,請容胭脂說句話。”
“好,你說!朕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替他開解。”
禦座之上,永盛帝眼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寒意。
坐上帝位二十一年。
他也曾經見識過不少狂悖之徒。
可卻從未有一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嗬斥自己的。
這庫爾查當真是膽大妄為!
“陛下,庫爾查言語狂悖,冒犯了您,胭脂代他向您賠禮。隻是庫爾查畢竟是我突厥王子,還請皇帝陛下以寬容之心,饒恕他這一次。胭脂願意奉上我突厥馬匹百匹,以作恕罪!”
“百匹馬匹?突厥女娃,正如這庫爾查剛才所說,你打發乞丐呢!至少也要一千匹方可。”
旁側,葉定邊直接冷哼一聲道。
而他這話自然是引得一乾讚同之聲。
胭脂公主臉色微微一變:“這位老將軍,若是平時,一千匹馬匹對我突厥也不算什麼,可如今我突厥遭逢旱災,牛羊牲口死傷無數,馬匹自然也在其列,怎麼可能一下子湊出一千匹上等的馬匹?”
“還請寬容一下,三百匹馬匹可好?”
“三百匹,太少了,至少八百匹!”
“四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