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是我哥的骨血,咱們才是一家人,她恨我,難道不恨你麼?她都想你死了!!你何必呢?”

“父親。”

厲行淵涼薄的喚了一聲。

男人僵住。

“我大傷未愈,我老婆叮囑過我,萬事不要費神,關於周燕清遺產的事情,我不想再浪費口水。你如果覺得不願意,我也可以拿著你這些年違反犯罪的證據,先把你送進牢裡......”

“厲行淵!”

男人震驚的怒吼一聲。

周圍有工作人員,疑惑的看過來。

“好!你好樣的!你夠狠!!”男人說話就要走。

卻被厲行淵的保鏢攔住。

他回頭:“你什麼意思?”

“你得跟我一起回去,葬禮上需要你這個丈夫,對她深情哀悼。”厲行淵緩緩說道。

“你......”

厲行淵沒再看他。

屏幕上,顯示周燕清已經被推入火化爐了。

厲行淵站得筆直,像一棵長在寒風中,峭壁上孤寂的鬆樹。

半晌後。

他低頭,摁亮了手機屏保。

他看著屏保上的人,很想很想回家,回和她的家。

火化結束。

囂張跋扈的周燕清,被裝進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裡,厲行淵沒碰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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