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這才放心的下車,和娃娃手牽手往校門口走去。

“怎麼?你似乎是和妹妹達成什麼協定了?”葉芷萌發動車子,朝著季弈的學校去,順口調侃著問道。

“她說我太孤僻了。”季弈淡淡的說道,“怕我生病。”

“她這一天天的長大,鬼點子也越來越多,你彆管她,還是那句話,怎麼舒服怎麼來。”

“好。”季弈看著窗外,手指擺弄著安全座椅的帶子,“你和爸爸吵架了嗎?”

葉芷萌微微一怔,也沒瞞著小孩兒:“夫妻拌嘴是正常的。”

“是因為鹿鳴麼?”季弈接著問。

這下,葉芷萌沉默下去了。

“果然是爸爸逼迫他出國的呀。”季弈垂下眼瞼,盯著被自己卷起來的帶子,“在蘇北的時候,鹿鳴和我說過即將參加的競賽,那個時候他完全沒有要出去的念頭,突然就走了,我就知道不對勁。”

“兒子......”葉芷萌不曉得該怎麼和季弈說。

在葉芷萌看來,這就是一件十分不齒的事情。

她連為厲行淵,找一個合理又像樣的借口,都做不到。

“媽咪,你不用想怎麼幫他辯解,就是卑劣,沒什麼好說的。”季弈語氣還是那樣冷淡,“不過,對於鹿鳴來說,或許被迫出去之後,又是另外一番廣闊天地。”

鹿鳴很會下棋。

他正兒八經學,還是厲行淵出事的春節。

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他的棋藝進展飛快,甚至連盛爸爸和李清塵叔叔有時候都下不過他。

所以。

季弈知道。

鹿鳴是不會被困住的人。

“他以後不會了,媽咪會監督他的。”葉芷萌乾澀的說道。

季弈沒說話,又再度看向窗外。

昨晚下了一場暴雨,天氣又涼快了一些。

路上,環衛工人正在掃散鋪在地麵的落葉。

葉芷萌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季弈。

心裡五味雜陳的。

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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