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裴然的視頻記錄中,他仿佛一下老了十歲似的,情緒十分的焦躁。
他說:“夫人滋養了我全家人,我一定要守護好她的家人。”
他還說:“啟佑是我看著長大的弟弟,他那麼乖那麼好,我一定要治好他。”
從這些視頻中,裴準能感受到,父親對伏月明的感激和感情。
是不似親人卻勝似親人的感情。
他又想到了,之前伏月明說的話,她拿他父親當半個兒子看待,母親會殺死自己孩子麼?
厲啟佑死的那天。
裴然坐在鏡頭前,前所未有的頹敗,他搓著臉,低著頭,半天才說一句:“啟佑死了,走得很決絕......我還是沒能留住他,學了那麼多,發了那麼多論文有什麼用?我連弟弟都救不回來......”
說著。
裴然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再有和厲家相關的記錄。
就是四年後的事情了。
也就是,裴然夫婦車禍死亡的那一年。
鏡頭裡,裴然展現出了許久沒出現過的焦灼。
“我已經和她說過了,啟佑的病是基因裡傳下來的,她怎麼敢!!怎麼敢弄出一個啟佑的孩子來!!”
“今天......我去見夫人了,我們吵得很厲害,她堅信行淵是健康的,堅信啟佑生病是她的錯,她太壓迫他了,她說他不會壓迫行淵,他就不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