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萌平複了一下,接了起來:“我正打算找你......”

“有事?”裴準問。

“你先說你要說的。”葉芷萌腦瓜氣得嗡嗡響,索性讓裴準先說,自己理一理。

“我們聊了一上午。”裴準說道,“過程很順利,他現在不但知道男孩兒是幻視,還知道他為什麼存在了,以及他到底是誰了。”

“他是誰?”葉芷萌立馬問。

“是厲行淵,也是厲啟佑。”裴準歎息一聲,“他把兩人之間最痛苦的部分,融為一體,然後男孩兒就誕生了。”

葉芷萌隻是聽著。

都覺得心如刀絞。

“是好事。”裴準接著說,“至少目前來看,方方麵麵都比我的預期要好。”

“裴準,他......和你提過日記麼?”葉芷萌問。

裴準一怔:“日記的事情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和你說的?”

葉芷萌深呼吸一口氣:“不是他告訴我的,我今天來保險庫辦事,發現這邊居然以我的名義,開了一個保險櫃,我想著可能是行淵放了什麼東西,就拿出來看了看......”

“是厲啟佑的日記?”裴準問。

“嗯。”葉芷萌應聲。

“這本日記對厲行淵來說,衝擊裡非常的大,他不記得大部分的內容,隻和我說......伏月明女士一直在家暴厲啟佑,和對他進行嚴酷的懲罰......”

“嗯。”葉芷萌覺得呼吸都有些難。

是兩人最痛苦之處的結合。

所以,行淵說,男孩兒總是被家暴......葉芷萌知道,厲行淵小時候沒有被家暴過......

等等......

“裴準,伏月明打過行淵麼?”葉芷萌沉聲問。

裴準茫然了一瞬:“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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