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弈無聲的哭著,走到他懷裡,低頭額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哽咽著說道:“快快回家。”

“好。”厲行淵抱緊季弈,“一一,彆擔心。”

季弈沒說話,但點了點頭。

小孩兒平時很克製的,今天靠在厲行淵懷裡,足足五分鐘,才慢吞吞的挪開,然後乖巧的擺擺手:“爸爸再見,爸爸晚安。”

裴準帶走了厲行淵。

回去的路上,厲行淵默默掉眼淚,他身上帶著葉芷萌之前給的,一家人去露營時的照片。

照片過了膠,保護得很好。

厲行淵無聲的,輕撫過照片上的愛人一次又一次。

裴準一路都沒說話。

他就是要厲行淵去感受他身邊洶湧不止的愛意。

那句話很俗套,但在裴準看來是管用的。

真愛能療愈一切。

是最強的動力。

也是最堅不可摧的鎧甲。

愛曾經在厲行淵這裡,是枷鎖,是一本日記的暴力,是逃脫不掉的桎梏。

現在,裴準要讓厲行淵自己改寫愛的定義。

隻要他改寫成功了。

也就是他撥雲見日的時候了。

大洋彼岸。

葉芷萌獨自坐在小木屋裡,看著裴準發來的厲行淵和小朋友們玩耍時的照片。

她身邊的壁爐裡,火燒得劈啪作響,很是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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