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一樣?”葉芷萌懶洋洋的問,又招呼阿物再給Rose來一杯。
Rose接過熱騰騰的紅酒。
想了想說:“厲家從前是家規非常森嚴的地方,我媽媽說,哪裡都是死氣沉沉的。”
“哦。”葉芷萌輕輕碰了碰她手裡的杯子,“可我這裡不是厲家。”
Rose有些錯愕。
“這裡是我和厲行淵的家。”葉芷萌眉眼溫柔,她剛剛在餐桌上也喝了一點,這會兒平時淩冽的雙眸,眼尾泛著脆弱的紅,眼底是無儘的溫柔。
Rose不明白這有什麼區彆。
但她還是沒說出口。
葉芷萌慢悠悠的收回視線,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望向落地窗外:“楊小姐,我看過厲啟佑的日記。”
Rose一怔,身體有些僵硬。
“我知道你口中的那個厲家,曾經帶給他和我的行淵多少傷害,所以我會帶他離開。”葉芷萌語氣很慢,但態度卻很堅決。
“離開?”
“離開伏月明編織的噩夢,回來我的身邊。”葉芷萌緩緩回答,“他再也不會回到你說的那個厲家。”
Rose垂下眼瞼,神色很複雜的沒有接話。
“我很小的時候,聽我媽媽說過,當初我大姨也說過類似的話。”Rose額前散落的頭發,輕輕的挽到了耳後,“是對伏奶奶說的。”
葉芷萌側目又看了Rose一眼:“我和楊芸芯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沒人能從我手裡搶走我的愛人,誰要是動了那樣的心思,我會把她撕碎。”
Rose輕輕點頭:“現在伏奶奶死了,不會有人敢這麼做。”
“那樣是最好的。”葉芷萌又望向窗外,“楊小姐,你知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得到的失去的都是自己的選擇帶來的麼?”
Rose握著紅酒杯的手,不由之主的用力了一些。
“比如那位陸少爺吧,他愛的人在十六年間,無數次把正確答案擺在他麵前,但他知道最後都在做錯誤的選擇,最終導致他失去了愛人,差點還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又比如,我親愛的郝甜,在一個地下戀渣男和盛柏霖之間,盲選了盛柏霖,然後柳暗花明這輩子都嘗不到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