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陳繼東吐著舌頭,臉色陰沉。
方樂,竟然又是方樂。
剛才田小林過來通知的時候,語氣含糊,隻是說方樂送來了一位患者,並沒有說明具體緣由、
田小林的態度,加上周啟文的態度,毫無疑問給人造成一種醫附院這邊早就知道方樂,而且對方樂很重視這麽一個感覺。
當然,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
一方麵,方樂手外牛人的身份,醫附院這邊就不得不重視,哪怕方樂這一陣在江中沒時間,醫附院這邊要是不想落後的話,肯定也要和西京醫院那邊爭取,派人前去學習fa
g法。
正如方樂重生前那個時空,ta
g法雖說不是人人都會,人人都掌握,可基本上在大多數三甲醫院,總是有那麽一兩位醫生掌握ta
g法的,而且掌握ta
g法的醫生,在醫院的地位都不算低。
更何況這一次方樂直接用的是湯教授改進之後的m-ta
g法,而且時間更早。
再加上方樂在急診科確實幫了周啟文大忙,那天晚上要不是方樂正好在場,或許真的會有患者死亡,新型流感,往往最先應對的醫院是最吃虧的。
沒有經驗,在應對上容易大意。
可這些外因並不能對外麵解釋,如果首例死亡患者出現在醫附院,多少對醫附院來說都有影響。
陳繼東就想不明白,為什麽方樂明明隻是西京醫院的一位實習生,家裏還是農村的,在西京市拜師孫清平,被韓勝學器重也就罷了,可在江中,方樂好像比在西京的時候更讓人看不透。
金正河等人竟然都不願意隨便去得罪方樂,醫附院這邊竟然也知道方樂。
這簡直顛覆了陳繼東的認知。
陳繼東自問自己這位海森集團的繼承人在江中市好像都沒有方樂威風,反而處處被方樂壓製。
“少爺。”
劉恩看到陳繼東臉色不好,走到陳繼東邊上,輕聲道:“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嗯。”
陳繼東輕輕點了點頭,他心中也好奇,怎麽方樂在醫附院這邊也有人脈。
劉恩回來的很快,大概五分鍾不到,就回到了病房。
“少爺,打聽清楚了......”
劉恩站在陳繼東邊上,輕聲把自己了解的情況對陳繼東說了一遍。
陳繼東聽罷,看著劉恩,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思。
劉恩急忙把紙筆遞給陳繼東。
“你懷疑是有人針對方樂?”
陳繼東寫了一行字。
“嗬嗬。”
劉恩笑了笑:“應該是金正河幾個人中的某位,他們當麵不想招惹方樂,應該是不想明著得罪李萬江,不過財帛動人心,又有誰能控製的住呢。”
“不是說是碰瓷嗎,對方樂能有影響?”
陳繼東又寫了一句。
“如果人活著,或許影響不大,可要是人死了,怎麽也要惹一身騷,畢竟死者為大嘛。”
劉恩笑著道:“少爺您現在應該也沒想著把方樂一棍子打死,貓捉老鼠,總要慢慢玩才有意思,這次方樂惹上麻煩,少爺您就當是看個樂子。”
陳繼東笑著看了一眼劉恩,別說,這位劉叔叔確實很會說話。
“看個樂子?”
陳繼東的心情不由的好了不少,這可不就是看個“樂子”嗎?
“萬一搶救過來了呢?”
陳繼東又寫了一行字。
“我問了,冠心病,突然發作,先等等看......”
劉恩正說著,又有人進來了,是劉恩安排的一個人。
“剛才搶救室那邊有消息,患者好像心臟停跳,沒有搶救過來。”
“嗬!”
陳繼東吐著舌頭,卻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笑。
死了,竟然真的死了。
陳繼東自己好歹在西京醫院乾了好幾年,也清楚劉恩說的有道理。
死者為大,無論什麽因素,患者隻要死了,方樂多少也要惹一身騷。
“如果自己這邊再推波助瀾......”
陳繼東想著,拿起紙筆,又寫了一行字讓劉恩看。
這一次劉恩倒是沒有馬上照辦,而是輕聲對陳繼東說道:“少爺,目前還是先解決您的問題為重,剛才林學江說的有點道理,可以請中醫看一看。”
陳繼東畢竟不傻,拿過紙筆:“你的意思是方樂?”
劉恩點了點頭:“我剛才特意打聽了,江中市這邊有水平的中醫不少,可我們初來乍到,了解的不多,省中醫醫院的沈安榮水平不錯,可現在確實在上清縣,少爺您......和方樂共事過,應該清楚方樂的水平。”
陳繼東的心情又不怎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