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任!”
江海雷剛從病房出來,一位二十七八歲的華人小夥子就追了出來。
小夥子名叫白浩天,是一位留學生,現在正在約翰·普霍金斯醫學院攻讀博士學位。
嗯,江主任現在正在普霍金斯醫學院進修,托了他一位大學同學的關係,他的那位大學同學就在米國,隻不過江海雷都已經多少年沒聯係過了。
這一次為了能來米國進修,江海雷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人情、禮物送了一大堆。
白浩天是江海雷來了普霍金斯醫學院之後認識的,因為都是華夏人,白浩天知道江海雷是西京醫院的科主任,有意和江海雷走的比較近。
隻不過白浩天是肝膽領域的,江海雷是心胸外科。
其實江海雷也挺喜歡白浩天的,能留洋的那都是了不起的天才,雖然不是心胸領域,要是能帶回西京醫院,可算是給醫院弄了個人才,肖聰璘還不感謝自己?
想來老肖的日子應該不好過吧?
肝膽外科科主任被急診科的一位普通醫生壓的死死的,說出去都覺得沒臉。
丟人啊。
“自己一定不能步老肖的後塵。”
江海雷暗暗的在心中告誡自己。
“這幾天沒跟著上手術?”
江海雷笑著問。
“沒有,哪有那麽容易。”
白浩天笑了笑,問道:“江主任,您是西京醫院的,認不認識方樂方教授?”
江海雷一愣,驚訝的看著白浩天。
已經來了米國快,有三個月了,江海雷還是第一次在異國他鄉聽到這個名字。
自從出國,江海雷幾乎沒有和國內通過電話。
一方麵是越洋電話不好打,貴,另一方麵兩邊時差也不一樣,這邊是早上,那邊可能就是晚上,打電話也隻能在固定的時段,要不然很容易攢到半夜。
再有就是,出來了,打不打電話的沒什麽意義,江海雷本就是科主任,他人在米國,科室的事情也管不到,聽不聽都一樣,回去了,他依舊是科主任,沒人能搶走他的位置。
冷不丁聽到方樂,江主任驚訝的不行。
“你也知道方樂?”
江海雷驚訝的問。
“聽說過呀。”
白浩天興匆匆的道:“方教授可厲害了,先後完成了國內首例半離體肝腫瘤切除、首例活體肝移植,首例劈裂式肝移植,首例腹腔鏡下做肝腫瘤切除,昨天又完成了國內首例腹腔鏡下胰十二指腸切除,太牛了。”
“????”
江海雷聽的是滿腦袋問號。
白浩天說了個啥?
方樂做半離體江海雷是知道的,做活體肝移植江海雷也知道,可後麵的什麽劈裂式,什麽腹腔鏡江海雷就不知道了,他已經出國了。
怎麽又多了這麽多首例?
原本一個半離體一個活體肝移植就很讓人難以接受了,怎麽又來了三個?
“今天幾號了?”
江海雷下意識問白浩天。
“十二月五號啊,怎麽了?”白浩天不解的問。
“是啊,十二月五號。”
江海雷口中喃喃,時間沒錯呀,他來了快三個月了,可怎麽聽上去好像是三年呢?
三個月方樂又做了三台全國首例手術?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江海雷問白浩天。
“昨天給家裏打電話,聽同學說的。”
白浩天的道:“我之前隻是看到過方教授關於屈肌腱縫合法的論文,沒想到方教授竟然還做肝外科手術。”
“你看到方樂的論文了?”
江海雷又是一驚。
“江主任不知道?”
白浩天道:“方教授的論文被收錄進了sci了。”
“這個我真沒注意。”
江海雷說著又是一愣:“方教授?”
和白浩天說了這麽會兒了,江海雷一直都沒注意到白浩天對方樂的稱呼。
主要是白浩天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對江海雷造成震撼,白浩天說一句,江海雷驚一下,反而是方教授這個稱呼顯得有點不起眼了。
“江主任您這是來了之後就沒和醫院通過電話嗎?”
白浩天道:“方教授被軍醫大破格授予副教授職稱,現在應該是你們西京醫院急診科的副主任。”
“我......”
江海雷張了張嘴。
他確實是來了之後沒怎麽給國內打過電話,但是也沒多久呀,怎麽滄海桑田,日月變遷了呢?
要不是再三確認了時間,江主任真的要以為自己來了很久了,難道說國外的時差和國內就那麽大,其實國內真的已經過了好幾年。
白浩天看著江海雷,不免有點失望,原本他還想找江海雷打聽一些方教授的事情呢,沒想到江主任知道的還沒他多。
能做肝移植手術的肝外科專家,放在國際上那都是相當了不起的,白浩天留洋學習,也是為了學習更先進的東西,沒想到國內竟然還有方教授那麽厲害的醫生。
“我來的時候方樂剛做了國內首例活體肝移植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