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祁遠明和祁遠峰祁遠林三個人送著祁遠山
“二哥,還要回去?”
一邊走出別墅,祁遠明一邊道:“你也年齡大了,要不就在這邊吧,在家裏也有人照顧。”
“不了。”
祁遠山笑著道:“在那邊幾十年,已經和家一樣了,我現在還真習慣村裏的生活,沒事看看病,和村裏的老頭下下棋,聊聊天,挺好的。”
在一個地方生活了那麽多年,再換一個地方,談何容易?
就在滬上這麽多天,祁遠山都有點不習慣。
再說了,滬上這邊雖然確實是家,可對祁遠山來說卻相當的陌生,除了祁遠峰祁遠明幾個兄弟,後輩都不怎麽認識,他在這兒也不自在。
“以後我會常回來的。”
祁遠山道:“也算是走親戚嘛。”
祁遠山是笑著說的,不過祁遠明的眼眶卻有點紅。
這兒明明是祁遠山的家,他二哥卻......
“那我們就不勸你了。”
祁遠峰歎了口氣:“你在那邊照顧好自己。”
在祁有民的葬禮上,祁遠峰因為勞累過度而暈倒,這一陣已經恢複的不錯了。
“放心吧,那邊有小樂在,我也不是沒人照顧。”
祁遠山笑著道:“村裏也都是熟人。”
“二哥。”
祁遠明喊了一聲,幫著祁遠山把行李放在了車上:“大哥,三哥你們回去吧,我送送二哥。”
“路上慢點。”
祁遠峰揮了揮手,親兄弟這麽多年沒見,再一次相見,卻又要分別。
其實祁遠峰清楚,祁遠山之所以要回去,一方麵是在關中那邊習慣了,另一方麵也是不想在這邊引起一些矛盾。
“我走了。”
祁遠山笑了笑,然後上了車。
活到祁遠山這個歲數,他很多事都看明白了,經常不回來,偶爾回來看一看,還顯得親切,要是真在這邊,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
祁有民已經走了,現在也就剩下兄弟幾個人,祁遠峰年齡也大了,祁遠山其實也有點舍不得,隻不過有得必有失。
有時候,保持一點距離,反而顯得更美一些,靠的太近,反而破壞了原本的祥和。
“方教授,韓主任,路上注意安全。”
燕京機場,孟慶飛和褚建林也在送著方樂和韓勝學,高醫生那隻是跟班。
做過手術,方樂在燕京又待了兩天,等患者的情況好一些,製定了治療方案,開了術後分析會議,方樂和韓勝學高大偉也就告辭了。
眼看著就要元旦了,也該回去了。
年終方樂其實還有不少事要做呢,特別是和盧奇勝的事情要定下來,這件事要等盧奇勝到了西京市再詳談。
孟慶飛其實是很舍不得方樂走得,來了好歹多待一陣子,奈何沒辦法。
其實這個時候方樂也確實不想在燕京市逗留了,明年方樂還要來燕京,搞不好明年燕京這邊才是重心。
“孟主任,楚主任你們回去吧。”
方樂向孟慶飛和褚建林揮了揮手,然後就準備和韓勝學高大偉一塊過安檢。
“方教授!”
還沒等方樂和韓勝學高大偉走到安檢口,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喊。
蔣少冠帶著兩個人大步追了上來。
“方教授!”
到了近前,蔣少冠氣喘籲籲的道:“您這走怎麽也不說一聲。”
“臨時有點事,忘記打招呼了,我已經給孟主任說好了,有什麽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方樂客氣的問:“是您父親有什麽情況嗎?”
“不是,很好。”
蔣少冠道:“我們是特意來感謝您的。”
今天早上蔣少冠去交住院費的時候才知道,他送給方樂的五千塊錢紅包被方樂交了住院費,人家方樂是一分錢紅包都沒收。
原本吧,這麽大的手術,蔣少冠對方樂就很感激,可方樂收了紅包,多少也讓他們心中舒服了一些。
最主要的是,其實正是因為方樂收了紅包,方樂在蔣少冠的兄弟姐妹的心目中地位反而落了下來。
這人就是這麽怪,做手術之前,他們是巴不得醫生收紅包,醫生不收紅包他們都睡不著覺,在手術室外麵都坐不住,擔驚受怕,可醫生收了紅包,他們嘴上不說,心中則多少有點鄙視。
也不過是個俗人嘛。
放在方樂身上,蔣少冠一家倒也不是鄙視,隻是就顯得方樂沒有那麽純潔了。
可得知方樂沒收紅包,把紅包退給了他們充當了住院費,他們這心態又不一樣了。
蔣少冠急忙去找方樂,才知道方樂今天要回去,已經去了機場了,還好追上了。
“謝謝。”
方樂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