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人一臉喜色:“姐,蕭平安簽了斷絕文書,以後他就和我們不是一家人了。”
蕭玉香詫異:“斷絕文書?”
蕭可人鄙夷一笑:“是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想用和寧安候斷絕關係威脅父親。”
“真是個傻子,他的算盤打錯了,根本就沒人想留下他,他早就該走了!”
“以後他在街上要飯,我才不會給他錢。”
“我看過不了幾天他就會求著回來的。”
蕭玉香回想起那個決絕的背影,忍不住問道:“他真的會回來嗎?”
蕭仕鬆想到蕭平安離開寧安侯輕快的步伐,他臉上還帶著痛快的笑容。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蕭平安很不一樣。
蕭可人看著自己手掌被蹭破的皮,眼裡恨意翻湧,咬牙切齒道。
“大姐,蕭平安現在就是在演戲呢,他才舍不得侯府錦衣玉食的生活,我敢打賭,不出三天,他就會求著回侯府。”
“要是他回來,我絕對不會輕饒他!”
蕭宴州心疼道:“姐姐,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受傷我很心疼。”
蕭可人一臉感動:“還是六弟對姐姐好。”
蕭仕鬆氣的胸腔劇烈起伏:“真是膽大包天,心思一天就用在算計家人身上!”
沈念不屑道:“橫豎走了個無關緊要的人,我看走了最好,他一回來就把侯府弄得烏煙瘴氣的。”
蕭宴州突然跪在地上:“爹、娘、姐姐,你們不要擔心,我會求哥哥回來的。”
“也許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哥哥才會生我的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就算哥哥還打我,我也不會反抗。”
“我隻想一家人在一起,我認為是最幸福的事。”
沈念拉著蕭宴州的手把他扶起,慈愛地看著他:“還是我的州兒最懂事,春闈在即,你目前最重要的是準備考試。”
“爭取考個榜首,給你父親長長臉!”
蕭宴州低垂著頭,一臉乖巧:“是!”
提到考試,蕭仕鬆臉上綻放出笑容:“是,考試要緊。”
蕭可人笑道:“六弟這次一定能得魁首,不像那個蕭平安,整天就會給人添堵,我看他不回來最好,省得臟了我們蕭府的地。”
“我這輩子,隻認你一個弟弟!”
劉伯站在旁邊,發出一聲歎息,眉眼間的溝壑深不見底。
蕭玉香把這一切收在眼底,她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無從說起,最後她選擇了沉默。
……
蕭平安走出寧安候府,感覺身上的枷鎖完全消失了。
他一直流落在外,最渴望的就是親情。
回到侯府後,他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感情。
所以他活得好像一條狗,原以為他用真心,遲早會感到家人,他們也會發現他的好。
他錯了,大錯特錯。
這一世,他為自己而活,感覺每一口呼吸都是自由的。
說不出的舒服與暢快。
一陣風吹過,蕭平安打了個哆嗦,麵色已經變得鐵青,上下牙齒打著顫。
冷!
好冷!
他體內本就有寒毒,今天又淋了一場雨,體內受寒,此刻他感覺自己猶如身處冰窖,寒冷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