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寧十四前來斬妖(1 / 1)







舒姑娘攥緊了手裏的一杆長槍。看著背對自己的薑望。她覺得有問題。雖然猜出薑望妖怪的身份,讓她很開心。但明明是要滅口,為何故意露出破綻?薑望一直在期待著。他已經聽到舒姑娘此刻有些急促地呼吸聲。想必是準備好要出手了吧。“此地花美,姑娘人更美,將你葬在這裏再適合不過了,但我得想想,是先吃你的小腳,還是先啃你的腦袋。”薑望決定再加一把火。話音剛落,便有風聲驟急。薑望笑開了花。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僵住了。怎麽隻聽風聲,沒有後續啊?他下意識回頭。麵前空空如也。人呢?!他環顧四周。隻見舒姑娘的身影翻過牆頭,唯剩下牆頭草在風中搖曳。薑望嘴角狠狠抽搐著。這啥意思?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啊!莫非是自己演得太過?......徑直跑出棲霞街的舒姑娘,暗暗慶幸。妖怪薑望果然陰險。故意露出破綻,甚至用言語刺激自己。若是真的出了手,定然沒命可活。虧得本姑娘機智。輕輕鬆鬆便脫離了危險。但此事無法善了。鎮守府衙畏懼於薑望,想來是指不上的。她得去搬救兵。在憑闌街直行,便是出城的道路。她剛剛要走出憑闌街時。斜側酒肆內,忽然衝出一道身影。“師妹,你究竟跑哪裏去了,怎能擅自脫離隊伍,若是遇到什麽危險,我回去怎麽跟老師交待啊!”舒姑娘愣了一下,隨即驚喜道:“十四,你來得正好!”她拽住寧十四的袖子,便要重回棲霞街。“師妹,這是何意?”寧十四看向酒肆裏陸續走出來的人,說道:“我們來渾城是有任務的,正因師妹亂跑,找尋與你,耽擱了不少時間,本就來遲,且莫要再延誤了。”舒姑娘說道:“你別那麽囉嗦,我發現了妖怪的蹤跡,更是險些丟了性命,妖怪密謀整個渾城,百姓們危在旦夕,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快跟我去殺妖!”寧十四很是震驚,連忙拽住又要跑的舒姑娘,“師妹,那你可無礙?臨行前,我答應老師要保護你的安全,若是讓你少了一根頭發絲,老師定會扒了我的皮......”舒姑娘無語,沒好氣道:“你究竟是擔心我,還是擔心老傅揍你啊。”寧十四說道:“自然都有,但我更擔心師妹的安危啊,既是有妖怪,師妹便不可衝動,此事得從長計議。”想到自己兩次魯莽行動,都身處‘險境’,舒姑娘有點羞赧。寧十四拉著她走回酒肆,“師妹同我講講妖怪的事情,方能有計策應對。”在他們商議如何斬妖的時候。潯陽候府裏,薑望正吃著飯。他的情緒很糟糕。想著蔡棠古怎麽還沒來報複?妖怪傲因說得那些更強大的妖,也沒什麽蹤影。無敵之路,真是任重而道遠啊。趙汜端著碗,目光在薑望和小魚身上掃來掃去。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想他自幼便熟讀聖賢書,十三歲時癡迷畫畫,日夜練習,更是累斷了手。他執拗,且有毅力。他聰慧,且帥氣。在潯陽候府裏,他是薑望的跟班。是搬藤椅和磨刀的苦力。甚至還要洗衣服做飯。他變得很頹廢。他的智慧蒙塵。致使很明顯的事情,到現在才察覺。他緩緩放下碗筷,很嚴肅地看著薑望,沉聲說道:“當初在棲霞街路口,你說你能控製妖怪,麵對那個蘇淩夷,你確實控製住了他的行動,侯府門前,你肆意玩弄蔡棠古,就在剛剛,隻因你摸了小魚的腦袋,她便突破了境界。”小魚側頭看著趙汜。薑望的神情變得凝重。他甚至有點緊張。想著該怎麽跟趙汜解釋這些事情。沒想到趙汜突然拍桌而起。他很激動地瞪大眼睛,直視著薑望,“沒錯!真相隻有一個!”薑望吞咽了口唾沫。“你有著一張開光的嘴!”趙汜哈哈大笑,興奮道:“你說能控製別人的身體,蘇淩夷便真的被你控製了,你說能贏蔡棠古,便真的贏了,在摸小魚腦袋的時候,你肯定也說過什麽話,沒錯,這便是真相!”薑望:“......”雖然這個所謂的真相貌似挺厲害的,但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是有說過,但都是在事情發生後才講得好嘛。趙汜直接把腦袋伸了過去,急切道:“快!就說我肯定是個大畫家,注定名留青史,高居廟堂,家財萬貫,院裏嬌妻美妾成群!”薑望很服氣,“...你是真不要臉啊。”但拗不過趙汜,隻能摸著他的腦袋,配合著講了一遍。趙汜心滿意足,覺得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夢想成真了。他得好好捯飭一番。徑直便跑了出去。看到對麵小魚滿是希翼的模樣。薑望扶額。整個侯府裏怕是除了童伯,沒一個正常人。額......是除了我和童伯,沒一個正常人。......未時三刻。單琦玉回到了潯陽候府。“陶天師家裏藏著一隻魍魎,若非及時用符籙鎮壓,鎮守府的衙役們險些喪命,按照周捕頭的意思,是要儘快鏟除那隻魍魎,但陶天師好像不是很願意。”薑望一如往常的躺在藤椅上,聞聽此言,皺眉說道:“看來陶天師確有些本事啊。”陶天師在渾城出名的時候,也正是潯陽候率領黑焰軍來到渾城的時間,但單琦玉並未跟陶天師打過交道。薑望問道:“你覺得他刻意藏一隻妖怪在家裏,是想要做什麽?”“侯爺曾說過,所謂天師便是能感知到炁的存在,但不能如同修士般鑄就黃庭練炁,也不能像武夫般借炁淬煉體魄,他們隻能以符籙為基礎溝通炁,而此過程亦非輕易能做到。”單琦玉思忖道:“在整個人間,能以符籙彰顯神異手段,甚至媲美武夫及尋常修士者,鳳毛麟角,陶天師能畫符驅妖,便已證明深諳此道,可究竟在哪個層麵就不好說了。”“魍魎雖是大妖殘魂幻化,但終究是殘魂,跟其他妖怪相比,本事低微,傳聞在百年前,曾出過一位大天師,以畫符之道淩駕於洞冥修士之上,妖怪傲因在其麵前也如玩物一般,但像這般層麵的天師,現今隋國裏隻有一位。”單琦玉停頓片刻,繼續說道:“陶天師未曾登峰造極,藏匿妖怪魍魎,許是想借妖怪摸索出更強的符籙,但以這樣的方式,手段必然是肮臟的。”薑望輕皺著眉頭。他不懂得符籙,很難猜測陶天師的用意。就像單琦玉所言那般,許是拿妖怪練符,其過程自然不會是很和善地畫麵。“鎮守府衙給出的結果呢?”單琦玉說道:“自是要讓陶天師除掉魍魎,且不管他的目的,魍魎的存在,對周遭百姓終究是巨大的威脅,陶天師再不願意,怕也擋不住鎮守府衙。”薑望笑著說道:“若陶天師堅決反對,鎮守府衙的人又沒能耐除掉魍魎,便也隻能陷入僵局,你去告知周捕頭,我可以幫他們除掉魍魎。”他非是要跟陶天師作對,而是深知被其藏在家裏的魍魎根本保不住,鎮守府衙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肯定會使出強硬手段,倒不如讓他撿個便宜。單琦玉神情微變。想到隱有傳聞,蔡棠古是被小侯爺打敗的,又有小魚莫名破境的事情,他意識到,小侯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廢。若非薑望是侯爺親兒子,黑焰軍素來忠誠,按照單琦玉的性格,他是很難接受小侯爺這般主子的。但如果小侯爺隻是藏拙,實則很強的話......單琦玉當即抱拳說道:“屬下這就去辦!”薑望看著單琦玉快步離去的背影,總覺得他剛才的語氣同往常不太一樣。但薑望未曾在意。單琦玉離開沒多久。舒姑娘一行人便來到了棲霞街。“潯陽候府......”寧十四抬眸,皺起眉頭,低喃道:“總覺得好熟悉的樣子,好像聽老師講起過。”他拽住直接就要推門而入的舒姑娘,說道:“師妹,按照你的描述,此妖怕是很不簡單,我亦沒有萬全之策,好在臨行前,老師給了我鎮妖的符籙,姑且能一試。”他很是認真地叮囑道:“師妹切莫衝動,斬妖除魔之事交給我便好,你就跟在我身後,若有危險,可以直接先逃,不必管我。”舒姑娘雖然很煩寧十四總是以說教的語氣對她,但此刻她沒有反駁,默默點頭。寧十四深吸了口氣。向著其他同伴做了個手勢。那些人立即分散開來。在潯陽候府周圍占據有利位置。寧十四很有禮貌的上前敲門。他們都有點下意識屏住呼吸。但將臉龐憋得通紅,也未見府門打開。舒姑娘搖搖頭,直接翻牆而入,可謂輕車熟路。之所以沒有破門,自當是避免打草驚蛇。她覺得自己在某些時候還是很聰明的。寧十四很無奈。也隻能跟著翻牆進去。剛剛落地。便見麵前有一張藤椅,上麵坐著一位長相很好看的男子,此刻正瞪著眼睛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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